“珍,珍,珍珍?是你嗎?”那人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盯著秦小姐看了半天。

秦小姐當時已經坐在馬車裡,車簾子還沒放下所以就被那人看見了。

她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也抬起頭看了看,這一看,秦小姐更是落荒而逃,急匆匆放下車簾子叫車伕趕緊趕車。

同車而坐的晚晚看見了那男人的模樣,面板黝黑身子偏瘦,臉上疙疙瘩瘩,長得其貌不揚,不,應該說是十足的農民模樣。

可是這樣的農民怎麼可能認識秦家的人呢。他們家以前是官宦世家,現在也是大宅院裡的人家,很少出門,這麼可能認識這個人。

見秦小姐如此怕他,可想而知他們曾經有過交集。

這樣的交集十有八九他們曾經是男女情侶關係,否則也不至於害怕成這樣。

那是如何在一起的呢?晚晚猜想這個男人很可能以前在秦家當家丁吧。

晚晚思來想去始終猜不透,再斜眼一瞧車子裡的秦小姐,此時狼狽的跟怕光的老鼠一樣,明明有車簾子遮擋了還用衣袖遮擋自己的臉。

哎,晚晚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問,只好忍了疑惑,裝作沒聽見吧。

車伕本是應了小姐的意思快點趕車的,誰知道那男人竟然不怕死的擋在車前愣是不讓他們走。

車伕為難了,而這個時候已經家門口停著的另一輛馬車裡坐著的秦老爺,見裡頭的馬車還沒跟出來,便出來瞧瞧。

這一瞧才發現有人擋了去路,走近一看,秦老爺也嚇了一跳,“你,你,你,你是馬騰飛?”

“是,是我,大人。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再見面的時候我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馬騰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著。

秦老爺甩甩手,並不在意,而後示意其上車裡說。

馬騰飛把水果給了鄉親之後,跟著秦老爺上了馬車。

晚晚本想聽,無奈她是跟秦小姐一輛馬車,這個時候扔下她不管好像不太合適,所以就沒跟過去。

秦老爺把馬騰飛請上車,當著蕭瑾喻的面說起當年的事情。

馬騰飛對於蕭瑾喻是不認識的,經過介紹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蕭瑾喻也很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既然他們不介意說給自己聽,他自然是樂意聽的。

“哎,都是我不好,都怪我。要不是我當年那樣對你,也不至於落了報應,這下好了我的女兒變成了這個樣子,騰飛啊,我對不起你啊!”

秦老爺說著,落了老淚,並且撲通跪在馬騰飛面前給他磕頭。

馬騰飛見此,趕緊站起身攙扶起秦老爺,“秦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我如今是個鄉野村夫可受不起你這樣的跪拜。”

“受得,受得。你還是叫我跪吧,這樣我心裡才會好受一些。”秦老爺執意如此。

馬騰飛一臉為難,目光看了看蕭瑾喻一眼,蕭瑾喻點了頭,他才無奈的接受了這一跪拜,隨後趕緊把秦老爺攙扶起。

秦老爺這才緩緩開口,說起了當年的事情,“我們家就珍珍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他娘去得早,我更是把她當成掌中寶一樣,任何想把她娶走的男人都是我的敵人,我會想辦法把他們趕走。

以前七王爺也給珍珍做過媒,介紹過不少的好人家。可我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了。直到後來遇到了騰飛。

騰飛是個孤兒,家裡頭很窮,他為了跟珍珍在一起願意入贅做女婿,可我不願意啊。

有錢有勢的好公子,我想人家給我做上門女婿,人家不願意,我就不捨得把女兒嫁出去,就推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願意做上門女婿的,我又嫌棄人家窮,也拒絕了。

但是女兒非常喜歡他,我就給他出了一個難題,考狀元!

我怎麼說也是上仕大夫,不想讓女婿丟了臉,所以讓他一定要考狀元。

後來考了狀元,但是七王爺出了事,所有人都跟著受了連累。

他也不知去向,我女兒後來又思念成疾,最後變成了那副樣子我才後悔了。

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早早的把她嫁出去,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都是我害的。

我有罪啊,我該遭報應,老天爺要是想報應,就報應在我身上,不要給我的女兒。”

秦老爺說的聲淚俱下,痛苦不堪,雙拳不停的捶打胸口,馬騰飛多次勸慰也無法解開他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