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這才沒有說什麼,舒了口氣,拍拍胸口,回紅娘館。

“蕭瑾喻,蕭瑾喻,我回來了,蕭瑾喻!”晚晚還沒到紅娘館就已經叫喊著蕭瑾喻了,好幾天沒見到他了,還真是有點想念。

只是一想起自己想他,就忍不住臉紅心跳,害羞的低下了腦袋。

這一低頭,沒看住腳下的門檻,直接摔了出去,幸好腳步剎住的快,沒摔個狗吃屎,只是還是嚇得小心臟砰砰亂跳。

屋子裡的蕭瑾喻趕緊上去攙扶,“哎呀,你不要緊吧。讓你看路看路,提醒多少回了始終記不住。”蕭瑾喻又心疼又擔心。

晚晚倒是笑得傻甜,傻甜的。

知道蕭瑾喻在關心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開心的呢,晚晚傻笑著站起身,拍拍胸口,目光灼灼的望著日思夜想的人。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一個咳嗽聲打算了所有的思緒,轉過頭去一看才發現紅娘館來人了。

那人不是別人就是木楠棋的妻子謝盈盈。

瞧謝盈盈一臉的苦澀就知道在家過的並不如意。

既然人都來了,總得招呼一聲。

晚晚笑著走過去給她倒了杯茶,這一倒茶才發現她的面前已經擺了一杯,而且一半喝掉了,剩餘的茶水已經沒什麼溫度了,看來是來了很久了。

晚晚想著既然如此就當是給她續茶好了。但是謝盈盈婉拒了,“不用了,金媒婆。我來這裡不是喝茶來了,主要還是想請你們評評理。

我跟我們家夫君成親不到半年,他就到處嫌棄我的不是,我感覺這日子沒法過了!” 說

著說著,謝盈盈就忍不住抽泣起來,小手輕抬,衣袖顏面,瘦削的面龐躲在衣袖裡哭泣。

晚晚記得,剛撮合他們兩的時候,她還是豐盈的女子,如今卻也瘦成了這個樣子,可想而知在夫家過得多麼辛苦。

“好了,好了,別哭了,有什麼你就說吧,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對你怎麼樣!”晚晚瞧著謝盈盈半年的大變化,心裡頭也忍不住同情起來。

謝盈盈小泣了一會,緩緩啟口,“打從嫁給他的那天起,我就在他們家做牛做馬,我想你也知道他們傢什麼都沒有,窮的揭不開鍋。

我就在他們家養養雞喂喂鴨,勉強餬口。可是我在家裡頭做得這麼辛苦,他回到家只要張嘴吃個飯就成了,這麼點小事也做不好。

那髒兮兮的手,也不去洗洗就開始動筷子了。有時候他回家我還沒做好呢,他就先吃了,一點也不知道體諒我,也不關心我,也不叫我一塊吃飯。

說他幾句吧還有理了,總是說大丈夫不拘小節。哼,大丈夫要是沒有個煮飯婆娘一樣會餓死!”

謝盈盈氣憤的說著,只是最後一句怎麼聽著這麼彆扭,晚晚總是有一種錯誤的自責感,感覺她就是在說自己啊。

晚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目光怯怯的掃了一眼蕭瑾喻,蕭瑾喻還在認真聽她說話,並沒有看出自己的怪異,晚晚也就收回目光,繼續聽她說。

大概是因為太氣憤了,謝盈盈在紅娘館抱怨了好幾個時辰,說的嘴巴都幹了,之前還客氣的不要喝水,後來索性自己倒茶喝。

喝了整整一壺,喝乾了,才發現自己說了這麼多,才不好意思的停下。

“不好意思啊,不知不覺說了這麼多,你們不會嫌我煩吧。我也是沒辦法,平日裡實在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只好對你們吐吐苦水了。”

晚晚尷尬的笑了笑,擺手,“沒事,沒事。我們也知道的,不過我很好奇,之前我也見過木楠棋的家人。

他們家雖然窮,不過爹孃都是個明理的人,這件事你跟他們說了嗎?說不定讓他們去勸勸自己的兒子可以改的更快一些,也不至於發生這麼多爭吵。”

謝盈盈無奈搖頭,“說了,他們倒也是個明理的人。幫著我教訓夫君,可如此一來他總感覺我挑唆了他的爹孃,就跟我關心更疏遠了。我想想也對,夫妻之間的事情何必讓公婆操心,如此一來夫妻兩的感情不就更淡了嘛。”

想想也是,晚晚也覺得這個謝盈盈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好吧,既然人家都跑到紅娘館來評理了,這件事情要是不管一下,也不好交代。

晚晚決定了,這件事非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