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喻挪了幾步對著金氏下跪,然後苦著一張臉,雙手緊緊握住金氏的手帶著哭腔哀求:“伯母,求求你幫幫我吧,我好苦啊。嗚嗚……求求你了。”

“這孩子,這話是怎麼說的,快起來快起來。”面對突如其來的一跪,金氏也懵了,呆愣著雙目不知所措,連坐都不敢坐了,趕緊站起身攙扶著蕭瑾喻起來。

偏偏蕭瑾喻說什麼都不起來還打算給她磕頭了。剛要低頭,眾人一陣尖叫,欲伸手阻攔:“不行不行!”

金氏更是嚇得也跪倒在地上雙手扶住蕭瑾喻的頭,不讓他跪下“”“小夥子,你這是要幹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怎麼還跪下了?你說你無緣無故的給我一老太婆下跪我是受還是不受呢?我要是接受了,良心上就過不去,我要是不接受你又不肯起來。只好跪下來陪你一起磕頭,行不?”

金氏的這一舉動,蕭瑾喻也是萬萬沒想到的,本想以此逼著金氏讓金氏逼迫晚晚答應了自己,結果金氏來這麼一出,蕭瑾喻的計謀瞬間土崩瓦解,如今反倒成了他的錯。

他要是不站起來金氏就得跪著,人家這麼大一年紀的老婆子跪在這裡,被金家人責怪自己不說良心也不安。

蕭瑾喻沒辦法只好站起身也把金氏攙扶起來:“金伯母,您坐,我不跪了還不行嗎。不過有件事我一定要說,嗚嗚……”說話前先哭兩嗓子調調氣氛。

蕭瑾喻哭不出來卻還要乾嚎,為了增加效果又故意用袖子擦眼淚趁機遮擋雙目不讓人看出來,雖然晚晚跟他隔著一張桌子看不到他是真哭還是假哭。

但就憑剛才在外頭那個臭男人威脅自己的時候那奸詐的語氣就知道肯定是假哭。

晚晚一瞥頭繼續閉目養神,身子趴在桌子上,雙手捂住耳朵不想聽。

蕭瑾喻餘光偷偷瞥了一眼晚晚,繼續跟金氏哭訴:“不瞞你們說。我蕭瑾喻其實從小就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我們感情很好,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居然在京城的路上看見了她,她坐在別人家的花轎裡,任憑我怎麼哭怎麼鬧怎麼跟她交談就是不肯認我。還裝作不認識我,一把將我推開。嗚嗚……我當時感覺整個人生都黑暗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蕭瑾喻激動滿滿的說著今天的事情,隨後說累了又假裝啜泣兩下又接著往下說:“你們說這都什麼世道,為什麼心愛的女子最後為成為別人的新娘。我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沒出過任何問題,晚兒她從來沒跟我紅過臉吵過嘴,我對她也很好。所以我不甘心,我想找她說清楚,如果可以自然是想把她搶回來。但是我不會這麼做的,我得把事情搞清楚再說。我知道唯一能夠解決這件事的就是晚晚姑娘。她有官府公認的媒婆大印。有了這塊大印,處理一切家長裡短的事情都是有法律效益的。晚晚的一句話一咳嗽就當是半個官了。現在我這個普通百姓有冤緣,媒婆大人卻坐視不理。我實在是沒有法子了,才求金伯母幫忙求求情,讓她幫幫我。”

蕭瑾喻“嚎啕大哭”起來,瞬間所有男子氣概,翩翩公子之類的詞都隨之碎裂。

晚晚無奈的白了一眼,誰知道這個時候全家人都緊蹙眉頭看著自己,那眼神好像是在替蕭瑾喻求情。

晚晚一看這麼團結一致的幫著外人的表情,瞬間也激動了一下站起身,直指蕭瑾喻:“媒婆的確可以處理姻緣上的事情。但是明明有縣令大人在你為什麼不找縣令啊?我就奇怪了我有媒婆大印的事情連我家人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們知道嗎?”

晚晚直指金家人,金家人紛紛搖頭,金書生撓撓頭皮隨後雙手環胸,疑惑道:“你什麼時候拿到的大印,都沒跟我們說起過?”

晚晚鄙視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是想告訴你們的,可你們給我機會了嗎?一聽到有殺手就跑,哪裡給我機會說了。所以這件事連我家人都不知道而你卻知道,可想而知跟縣令大人交情匪淺了。既然如此更應該找縣令大人了呀,找我幹什麼!”

晚晚順其自然的把事情推到了縣令大人身上,遠處的衙門裡,縣令大人還躺在椅子上摟著夫人開心,從沒想過這樣躺著也會成為別人的目標。

蕭瑾喻尷尬,沒想到這樣也會說漏嘴,頓然停止了假哭頓了頓,隨後眼珠飛快的轉著,腦海中另外想到說辭。

“哎呀縣令大人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貪生怕死的性格哪裡跟接這件事了。要知道晚兒嫁的可是尚書大人的兒子。尚書大人,那地位比縣令高上好幾百倍,他一聽到這件事就閉門謝客,肯本不肯聽我把話講完,我能怎麼辦,只好求媒婆了。金伯母,我自問對你們還不錯吧,一路上保駕護航還不收錢的,任勞任怨的幫著你們。如今就這麼一件事求著,也不肯幫幫忙嗎?金伯母!嗚嗚,我想你也有年輕的時候吧。你也該經歷過這種相思之苦吧,那種感覺如萬箭穿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蕭瑾喻說的聲情並茂還時不時的捶胸頓足。

這麼一說之後的確把金家人說到心坎裡去了,金氏皺著眉噙著淚看向自己的女兒:“女兒,你就幫幫忙吧。看在你跟那個姑娘都是晚字輩的這種緣分上就幫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