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米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他也往後退了幾步,一手環胸一手摸著下巴,眼睛斜視,上上下下的打量,腦海中辨別著晚晚所說的話的真偽。

晚晚見其並沒有要撕毀協議的意思,不悅了,擰著眉,怒衝衝的抬著眸子掃去,冷哼道,

“哼,你這人別不識好歹!現在我金晚晚是好心請你撕毀協議,要是不從,那就別怪我上衙門告你。說你非法威脅我簽下不實協議。別忘了,我跟縣令那是有絕對交情的!”

自從有了縣令這張王牌之後,自從成功用縣令嚇唬住何家人之後。晚晚就一言不合直接說縣令,畢竟這麼好用的王牌不拿出來用多可惜啊。

不過大米也有自己的說法,可不因為晚晚的三言兩語就嚇退。“告衙門就告衙門,怕什麼!別忘了,這張協議可有你親筆簽名,你跟縣令說脅迫就脅迫嗎?能信嗎?縣令大人再怎麼重交情也得秉公斷案吧。

你身邊的這位蕭公子武功如此了得,你金晚晚又沒有把柄在我手裡,憑什麼說這張協議是我威脅你簽署的。倒是我可以找出很多證人證明,就是你撞了我,然後不想付錢,就簽了這張協議。所以這張協議是你親自,主動,且自願簽署的。”

大米說這些,心裡頭暗暗的為自己的口才感到驕傲,頭一甩,頭髮飄逸的形成弧度,然後落下。

雙手叉腰,雙腿瞪的極有節奏,看晚晚的眼神也帶著幾分牛氣哄哄。

哼,晚晚早有所料,他一定會拿撞他這件事說事,果然不出所料。

只是沒想到這個小乞丐竟然如此滔滔不絕。不過有點意思,越是難對付的對手,才越是叫人鬥志昂揚。

晚晚嘴角往上咧,完美的弧度勾起囂張的笑意,眼眸微眯,明亮的眸子裡放射狂妄的光芒。這種強勢壓倒的氣勢叫人為之一驚。

蕭瑾喻先是因為小乞丐滔滔不絕的口才驚奇,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麼多,而且毫無破綻,簡直無反駁之力啊。

所以心裡頭不由得開始驚慌失措,下意識地擰起眉頭,一手放在唇邊,眼神凝重的望向晚晚,為晚晚捏了一把汗。

但是沒想到眼神望過去竟然看見的是一位狂妄囂張模樣的她,就更加叫蕭瑾喻驚呆。

沒想到在這麼嚴峻的情況下,她還能如此沉著應對,看錶情好像是有了對付之法。蕭瑾喻才暗暗的佩服起晚晚。

事實上,晚晚也沒讓他失望,一開腔絕對的威震四海。

“哈哈,小乞丐,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要想你說的這些都成立得有證據證明這張協議是有效的。要想證明這張協議是否有效有兩個條件。

首選,這張協議是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親筆簽寫。其次,雙方的名字必須真實有效。

而這張協議當中,我金晚晚只是個小名而已,在縣裡點名冊上,我的名字是金皖皖,家中族譜上,我的名字也是金皖皖。

晚晚不過是鄉里鄉親對我的暱稱。所以這張協議是以金晚晚簽寫,就意味著並非有效。

既然協議沒有效,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呀。大米大爺,哦不,大哥,您儘管去告吧。小女子奉陪到底!”

晚晚得意洋洋的說完,心情大爽,又對乞丐大米吐了吐舌頭,還故意搖頭晃腦嘚瑟抖腳,來表達內心的暢快淋漓之情。

顯然這些挑釁的動作已經觸動了乞丐的怒點,偏偏又無力反駁。

乞丐大米只感覺到人世間的滿滿惡意,抬著頭無奈望天,最後悲涼的怒吼道,“天啊——這是要亡我嗎?” 隨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整個人頹廢消極。

晚晚則是笑得更加囂張了,“哈哈,大米啊大米,叫你跟我鬥,也不看看我是誰!” 蕭

瑾喻也感覺痛快,終於不用再被人威脅了,也為晚晚的機智果敢感到驕傲。 “太厲害了你。這都想得出來。不過你叫皖皖的事情為什麼連我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難道連我都不能說嗎?”

說起這件事情,蕭瑾喻還是有些失落的,畢竟自己身為她如此親密的人居然不知道她的真名,換言之,她一直在用假名欺騙自己。

感覺自己的善良和真誠受到了打擊,即便沒有想怪晚晚的意思,心裡頭還是有些小沮喪的。

“我沒有告訴你嗎?我可記得告訴很多人了,沒有打算要隱瞞你們的意思啊。你確定我沒有告訴你嗎?”

晚晚翻著白眼,腦海中開始搜腸刮肚的尋思到底有沒有跟蕭瑾喻說過這件事情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