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還當大小姐?也只能慶幸爹孃好,若是換做尋常人家,恐怕早就被亂棍打死了吧。

不過也稀奇,稀奇啊。

晚晚正好很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打小人了,今日就讓她好好教訓教訓這等嬌生慣養的臭小姐,對付小姐脾氣公主病什麼的,她最有招數了。

晚晚嘴角斜上翹,鼻子冷哼,臉皮幹抽抽兩下,冷笑道,“嗯?何小姐,您可真是高抬我了。小女子我雖然名聲在外,會識文斷字,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走過的路比你過的橋還多。

但是,我與蕭瑾喻公子的好姻緣可不是我一手促成。是人家死乞白賴非要粘著我,怎麼趕都趕不走。您說是不是呢,蕭——公——子——”

說到“蕭公子”三個字,晚晚也故意學著何小姐的語氣,用著綿軟的話,拖長音,目光火辣辣的看向蕭瑾喻。

這話從何小姐嘴裡說出來確實叫人沉醉,只不過從晚晚嘴裡說出來大有來勢洶洶的感覺,綿軟細膩暗藏毒針,目光似水卻暗潮洶湧。

蕭瑾喻不由得捏了一般冷汗,幹擠出笑容,爽快回答,“是,沒錯。的確是在下仰慕晚晚姑娘已久,並且一見傾心,所以才追求晚晚姑娘。”

第一次,蕭瑾喻不僅見到了一位女子求愛的樣子,也見到了女人之間吃醋的樣子。

那可真是無硝煙的戰場啊,一顰一笑都是一種暗號,悄無聲息就能把對手幹倒。

果然女人之間的暗鬥才是殺人於無形的絕招。 不過蕭瑾喻還是很喜歡的,畢竟晚晚是因為愛著自己才吃醋的,既然這樣又有什麼好責怪的。

想到這裡,不由得勾起嘴角,心裡甜甜的,乖乖的站在晚晚背後,任由這位瘦弱卻倔強的女子保護著自己。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有時候也是挺美妙的。 蕭瑾喻就樂意躲在晚晚背後,看著那嬌小的軀體擋在自己面前,倔強的保護自己,那洶洶氣勢,那當仁不讓的言辭,簡直叫人心裡甜甜的。

何小姐見蕭瑾喻絲毫不為自己說句話,當即就生氣了,纖纖玉手直指蕭瑾喻,怒道,“蕭公子,你不打算為我說句話嗎?好歹我也是何家大小姐,才貌雙全的奇女子。如今我這般被人羞辱,你身為大丈夫不應該憐香惜玉出手相助嗎?”

“助什麼……” 蕭瑾喻還沒說完,晚晚就半路接茬,還是那樣氣勢磅礴,言辭犀利,

“你住口!何小姐,我想你可能不太明白一件事情。咱們這個翠田縣雖然不算大,也不算有名,但是縣裡頭年年都有秀才,不是隻有你何善一人是最厲害的!

還有,蕭瑾喻是我金晚晚的男人,所以你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

我既答應你們爹孃給你選一門好的親事自然不會食言,但在此之前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否則我可能一不小心手一哆嗦嘴一抽筋給你找了個窮農民,到時候你可就要跟著人家吃苦受難了。你那纖纖玉手吹彈可破的,怕是經不起這等折騰!”

“你,你,你這是公報私仇,以權謀私!”何小姐一聽晚晚這等威脅的話,當場就發怒了,也是那樣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怒吼金晚晚。

雖然是帶著面紗的,但就憑她出口的語氣也言辭,即便是沒看見全貌也知曉其本尊的醜陋了。

蕭瑾喻原以為是個蕙質蘭心的姑娘,為她的命運感到可憐。

如今瞧來可憐人大有可恨之處啊,不由得搖頭嘆息。

“呦呵,何小姐的成語用的可真是妙啊。就是不太確切,準確來說我這叫不擇手段!”

說著故意舉起雙手緊握成拳,骨頭彎曲發出咯咯的響聲。

這聲音叫何小姐聽了又氣又惱,最後氣沖沖回去了。

看著敵人落荒而逃,金晚晚心裡大爽,嘴裡叫著耶,身體上躥下跳就跟兔子似的。

蕭瑾喻看到她這等可愛又直率的樣子,心裡頭又歡喜又疼愛。

忍不住走上去掛一邊掛心愛人的鼻子,寵溺道,“你呀你呀就知道欺負人家弱女子。這可是何家的閨女啊,到時候把何家惹的不高興了,少不了一通是非。

何況你這協議可是全城人都知道的,不怕他們因此笑你無能,因此損了名聲?”

“怕什麼!”晚晚想也沒想,非常自信的豎起大拇指,笑著回應道,

“我金晚晚的本事那是有目共睹的。若是真的在翠田縣混不下去還可以去別的地方重操舊業。何況何家不過是小小的鹹魚世家能敵得過縣令嗎?

我可是幫過縣令大忙的,縣令公子還跟我是鐵哥們的,就衝這層關係,還能制服不了他們何家?

不過這個何小姐還真是叫人討厭,就她這樣,用我們家鄉話,那就叫白蓮。我最討厭白蓮了,今日卻不得不幫著白蓮撮合姻緣,真是倒黴透了!”

“那你打算如何?不幹了?”蕭瑾喻好奇的問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