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又一次強調自己不要錢,這句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倒也不奇怪,可是從乞丐嘴裡說出來就特別的奇怪。

“你一個乞丐你不要錢,你當什麼乞丐!”晚晚跟蕭瑾喻一樣納悶的表情和一樣好奇的話異口同聲而出。

乞丐卻懶得解釋,“反正就是這樣你們趕緊忙你們的吧!”抬頭間,才發現說了這麼久,那位圍觀看熱鬧的群眾還在,並且他們也好奇的眼神盯著乞丐,也很納悶乞丐為何不要錢了。

乞丐,揮揮髒兮兮手,驅散群眾,“看什麼看,都散了散了!” 群眾被那髒兮兮的一揮一袖子的灰給噁心到了,紛紛捂住口鼻。

乞丐就趁機出去,百姓們可不敢阻攔,他太髒了,全都紛紛讓開。

乞丐就這樣走出人群。之後人們也都散了,晚晚跟蕭瑾喻卻還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他們兩人此時都在想事情,只不過想的事不一樣而已。

晚晚在想這個何家的事情,而蕭瑾喻則是在想鹹魚案的事。

想著想著都差點忘記了吃飯這一茬。

說好的請客都給忘記了,不過蕭瑾喻心在可沒心情吃什麼好東西,但晚晚主動提出要請他吃好吃的,他都不願意,說是省點錢,就在攤上隨便吃一點算了。

晚晚就納悶了,她請客他都不賞臉。那他請吧,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總不會連頓好吃的都不讓吃吧。

蕭瑾喻本來確實沒心情吃好吃的,可是晚晚都顛過來倒過去說了兩遍,且看她滿懷期待的眼神,蕭瑾喻更是不好意思拒絕了,只好答應了。

剛進入客棧裡,正準備點幾個好菜開開胃消消火,誰知道小二一過來就對著自己笑,還笑的特別邪惡,那張半張不張的嘴巴總感覺要吃人的樣子。

晚晚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蕭瑾喻搶先一步走到前頭,擋在他們中間,阻隔了小二的視線。

但是很快,其他進出的客人路過也要往他們身上看一看,看他們的眼神也是怪異的很。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身上有什麼髒東西? 晚晚下意識地摸著自己臉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都是好好的,沒什麼特別,為什麼人家看她的眼神如此不對勁?

晚晚終於忍不住了,拖開蕭瑾喻,怒衝衝的瞪著小二,“你,你,你,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小二被他這麼一問,笑出了聲,“金媒婆,您剛才在路上跟乞丐籤協議的事情我們可都知道了。大家都有目共睹,你傳我我傳你的,就都知道了。話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幫人家搞定這件事情啊?

我可是聽說了,這個何善姑娘是個多愁善感的人,還飽讀詩書。大道理說起來是一堆一堆的。他們家曾經也請了郎中,飽讀詩書的先生,想要把小姐這毛病給治好。

但最後,都讓她給說哭了。要說起何善小姐,那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何家爹孃要是知道您這大名鼎鼎的媒婆給他們說媒,說不定抬著轎子就來接您了呢!哈哈!”

小二笑得非常不懷好意,再笨的人都聽得出來。

這話說完,其他食客也都笑了,他們的眼神和表情都是赤露落的不懷好意。

為什麼會這樣,這個何善有這麼難搞定嗎? 蕭瑾喻被他們笑得心裡頭也沒了底,低著頭偷偷的對著晚晚的耳朵嘀咕,

“你說這個何善這麼有名,為什麼你沒有聽說過?你不是本地人嗎,他們都聽說過你怎麼沒聽說過?早知道這麼難對付,就不要籤那份協議。”

“我怎麼知道!”晚晚回以一記白眼,“別看翠田縣很小,但能稱得上縣就意味著有不少的村子。在我成為媒婆之前,我跟很多村姑都是一樣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種水中田。

誰知道後來上京找哥哥,誤打誤撞成了媒婆。所以鎮上的人家,背景,我都不是很熟。

算了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個何善再難搞也是個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沒有我搞不定的。走一步是一步,先填飽肚子再說!”

晚晚對著蕭瑾喻咬耳朵小聲安慰。

隨後高聲招呼小二上菜,要點最貴的,“小二,上菜!把店裡最貴的都給我上了,本姑奶奶我今天只點貴的不點對的!”

不論這場姻緣能不能說合,先把氣場壓住再說。 可是接了這姻緣的金晚晚在他們眼中就像是一隻猴子一樣,即便再怎麼看起來一本正經,眾人都忍不住想笑想耍一耍。

這個時候掌櫃的出來,說就衝她敢接這親事的膽量就給她大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