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做了做壞的打算了,所以當時遲小小一直不說話不表態是滿腦子都在幻想著各種不好的場面。

因為想的太入迷,被金氏突然的一句話嚇到了。回頭一看是金氏,才鬆了口氣,拍拍胸口。

而晚晚則是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的計劃圓滿的完成了,母親下來是那個酒鬼乾爹正好被自己趕出去,所以才拍拍胸口。

一家四口人同時拍著胸口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不由得讓金氏好奇。

“我說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幹嘛都學著我?”金氏眉頭緊蹙一臉嚴肅,眼神還上上下下的打量面前的晚輩。

“哦,這個,這個……”

“呵呵……”小輩們解釋不清楚,抓耳撓腮的抓耳撓腮,裝聾作啞的繼續裝聾作啞,背對著不去看的依據呈作死狀態。

總之金氏一句話,三個人各種浮誇表情都有。金氏表示很不理解,皺巴的老臉湊到三人中間,睜圓了眼睛仔仔細細打量,試圖把自己的眸子伸到他們的眼眸之中

“怎麼了,一個個的?為娘問一聲有錯嗎,怎麼都不回答?還有,書生啊,你這店怎麼還關著呢,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開門做生意?”

越是如此,小輩們越是感覺害怕了,低垂著眸子儘量不去觸碰金氏的眼神。

金書生被點名,不得不乖乖回答孃的問題,只是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事情,至今心還慌著,說話難免結結巴巴,彆彆扭扭的擠出笑臉應付母親“不,不做了,不做了,娘。今天打算好好孝敬爹孃,畢竟好多月沒有在你們身邊了,今日就好好陪陪你們。”

“哦,那她呢?”金氏眨眨眼睛,目光饒有意思的看向遲小小,然後食指不客氣指了過去,言語裡也頗有不好的味道。

遲小小一直低著頭站著,金氏就在她身後所以是背對著金氏,金氏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也看不到金氏的表情,自然書生也看不到遲小小的表情,但想來她是委屈的。

金書生作為婆媳中間人每說一句都得好好掂量,所以在找不到滿意回答的時候只能憨笑打哈哈“哈哈,娘,您累了吧,我扶您過去歇腳。”

說著趕緊上去攙扶住自己的母親,打算挪個位置,說不定也挪走了母親的話題,然後就皆大歡喜了。

偏偏,這個時候外頭敲門聲響起,還帶著濃濃的醉意和不滿的聲音“開門,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可就要撞門了!開門,聽見了沒有!人呢,人都死光了嗎!”

外頭喊叫聲很大,而且語氣也十分的不客氣。這醉意濃濃又怒髮衝冠的聲音就是再不懂情況的人聽了也會忍不住要問上幾句吧,何況又是金氏,以她的脾氣秉性怎麼可能不了了之。

眼神從三位小輩中間穿過,落在了門外人影身上,那人影很低,雙手不停的敲打門,還出言不遜。

金氏瞧了瞧忽然臉色陰沉起來,眨動眼珠子看向金書生的眼神也帶了幾分不悅,臉皮子時而抽動時而僵硬,嘴皮子也是一開一合,嘴型十分誇張“書生,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外頭有人使勁敲我家的門,他跟你什麼關係?你今日關門不做生意是不是因為他?”

聲音雖然輕柔,但從嘴型跟字句有些偏差的情況來看,這個金氏這句話是帶著諷刺意味的。

“我,我……”金書生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目光弱弱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前面的遲小小的背影。

遲小小也一句話都不說,金氏見兒子始終不肯說實話,氣憤難當,自己去開了門,結果那個酒鬼直接撞在自己身上差點把金氏壓倒,同時酒壺裡的酒灑了金氏一身。

金氏被這一潑如同火上澆油一樣徹底的潑旺了怒火,雙目含恨咬牙切齒,操勞的雙手上來就是給對方狠狠的幾個耳光子。

左右手輪番上陣,抽的啪啪響,就是這種猛烈的疼痛感瞬間擊退了酒意,然後那個人腦子立刻清醒過來,振作精神,甩甩腦袋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在這裡猖狂!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乾女兒的店!在這裡撒野就是不想吃豆腐了,滾滾滾,你給我滾出去,這個生意我不做了!”

說話的老頭子也是一臉傲慢,蹬鼻子上臉的舉起大拇指直指自己,蠻橫無理的跟金氏說話。

說完雙手又毫不客氣的放在金氏的肩膀上想要用力把她趕出去,金氏也是卯足了勁賴著不走,另外一個轉身拜託那雙酒氣味十足的手,穩穩的站在店裡。

不過這一鬧,她算是明白怎麼回事,難怪這老頭子敢這麼蠻橫,喝著是在這裡有靠山!

金氏紛紛的暗罵著,目光火辣辣的掃向悶不做聲的遲小小,這下對她的印象更是壞到了極點。

“好啊你,你,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