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溫以喬還瞥了許茹芸一眼,譏笑道:“許大小姐一諾千金,放過的狠話要是做不到,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看著溫以喬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許茹芸狠狠地甩開了江佩蘭的手。

她向來在江佩蘭面前耀武揚威慣了,怎麼能忍得了溫以喬這麼羞辱她?

江佩蘭被推得猝不及防,往前趔趄了幾步。

“剛才你就看著我被她欺負!”許茹芸大吼,將怒氣全撒到江佩蘭身上,“你在邊上就像個傻子一樣看著?”

“對不起,小芸,我剛才也沒想到……”

還不待江佩蘭說完,許茹芸便急急地打斷道:“我哥要你好好照顧我,你就是這樣做的?你別想再得到我哥的一點訊息!”

她甩手就要離開,江佩蘭急急地想跟在她後面,又被猛地停下來的許茹芸一推。

這次江佩蘭直接倒在了地上,而許茹芸沒有一絲心虛與愧疚,怒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江佩蘭抬起眼,看著許茹芸的背影滿是怨意。

出了洗手間,溫以喬心情十分愉悅,許氏溫氏翁蚌相爭,她或許成最大贏家。

雖然她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但是溫家人不高興,她便最高興了!

溫以喬推門進去,菜已經上了七七八八。

多美味的菜餚,多美好的氛圍!

溫以喬就連看著陸鳴琛都沒那麼不順眼了,連飯都多吃了兩口。

“在外面撿到錢了?”陸鳴琛發現了溫以喬心情美妙,忍不住和她搭話。

溫以喬有些疑惑地歪了一下頭,“沒有啊,怎麼這麼說?”

“那你一回來就這麼高興?”

溫以喬狡黠一笑,並未解釋,像是成功做壞事沒被發現的小孩子。

她的笑耀眼,靈動。

陸鳴琛看著她的笑容,微微有些失神。

溫以喬在席間坐了一會兒,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已經十點半了,她有些困了。

居然還有人提議接著玩,還要舉行團建活動。

溫以喬當即找王青說了她要早些回去睡覺,王青好不容易做次人給她們放假,溫以喬不想時間全耗在這裡。

美好的時光應該是躺在床上渡過的。

王青見著溫以喬狀態也始終遊離在團隊之外,便也沒有多強求,直接便放她回去了。

等到了酒店,溫以喬只覺得自己困得厲害,洗完澡便倒床睡美容覺了。

當晚,夜色沉沉,冷月當空。黑衣的男人帶著鴨舌帽和口罩,故意拘僂著身形,躲開了攝像頭,用備用鑰匙開啟了緊閉著的房門。

房間內一片沉寂,似是空無一人。

陸鳴琛推開臥室的門,看見了躺在床上的人。

月光透窗,屋內明澈如晝。

女人一張小臉白皙如玉,她睫翼輕輕顫動著,嘴唇也是漂亮的胭紅。

她“睡著了”,但又猶如一朵花般綻開。

誘人品嚐。

陸鳴琛的手,貼在了她的臉上。

指腹輕柔的一寸寸蹭過她的臉,溫以喬微熱的呼吸似乎要將他燙傷。她臉上的溫度也不低,透過掌心,幾乎就要燙到陸鳴琛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