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因為我和你是同一種人。我為了你母親可以什麼都不要,小冬,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你還要熬。”

*

時晴告訴花語煙自己打算和白嘉宴試試的時候,花語煙明顯的一臉不可置信,雖然她一直極力想要促成兩個人,但當事情真的變成這樣她卻有點慌神,不住地問時晴,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怎麼了?”時晴背靠著辦公椅,手裡的筆靈活轉著圈,她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談戀愛嗎?”

花語煙小臉皺巴巴的,“話是這麼說……”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花語煙總是控制不住想起那天周冬忍的臉,想起隔著一扇門,他回頭看向時晴時眼底無邊的眷戀。

她記得之前的周冬忍雖然也是沉默寡言,但每每她和時晴喝醉了叫人過來,他都被時晴氣得手忙腳亂,那時還能瞧得出他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這才幾年,他卻像是變了個人,臉還是那張臉,卻看不出半點生氣來。

時晴納悶地看花語煙,開玩笑道:“說什麼說,回頭你把這話在白嘉宴面前說說看,小崽子能當場哭給你看。”

花語煙嘆了口氣,時晴好起來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人也不歸她管,於是她湊上前撞了撞時晴的肩,挑起眉毛,笑說:“回頭叫他請我吃頓飯啊,不然不算過關。”

時晴自然應允。

這一天她忙到快十點,新媒體行業,工作哪裡分白天黑夜,加班是常事,何況工作室裡也不止她一人,給徹夜工作的員工叫了外賣,時晴在一大片的“謝謝時總”聲中下了樓。

剛出大廈,時晴的眼睛就被一雙手從後矇住,那人的唇貼在她的耳垂,觸感柔軟,呼吸溫熱,說出的話卻叫人啼笑皆非:“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

話還沒說完,時晴就笑著接道:“留下買路財?”

這人文縐縐道了聲“非也”,緊接著就輕輕地在時晴的耳畔印下一個極其溫柔的吻,用氣音低喃:“要想從此過,留下一個香吻來~”

這個白嘉宴……時晴反手就掐住了他的腰,趁他吃痛轉身又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臉蛋,問道:“你怎麼在這兒?都幾點了?”

白嘉宴揉了揉被時晴捏紅的臉,又黏糊糊湊上去摟她的腰,把下巴隔在她的發頂,旁若無人地撒嬌:“我想你啊。”

時晴也是習慣了白嘉宴這個粘人的狀態,又心疼他年紀小,對他更多了幾分容忍,任由他抱著自己,“怎麼不上去等我?”

白嘉宴鬆開手,一雙星子似的眼眸裡亮晶晶閃著光,他是想上去找時晴的,可想起上一次主動登門的後果,怎麼也不敢再來一次,聞言後無比期待地問:“可以嗎?”

時晴瞧他這個模樣也曉得他為什麼不敢上去了,摸了摸小孩臉上被她捏紅的地方,輕嘆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