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霍家真氣,霍問心,原來你這個狗雜種也來了,你竟敢暗算爺爺!”血泊中的蕭獨吟怒吼道。

從林中躍出的那名青衫男子緩步走到蕭獨吟面前蹲下,譏諷道:“我說蕭獨吟,沒想到多年不見你還是如此愚魯,所謂兵不厭詐,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贏就是王道。”

蕭獨吟雙眼通紅拼命掙扎,咬牙切齒地質問道:“霍問心,你這畜生,你大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勾當,還要嫁禍於我!”

“待我不薄?哈!哈!哈!”霍問心仰天大笑,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做出來的事,是一個身為大哥和家主該做的嗎!?”

發洩過後的霍問心平靜道:“從小到大,論武功論才智我哪一點不比他強?但他是長子,是我大哥,父親要傳他家主之位我霍問心沒有二話,但是……”

霍問心的臉色陡然變得陰狠,道:“但是他偏偏還要跟我搶女人,明明是我先認識萍兒我先追求她的,可他作為大哥做出橫刀奪愛這種厚顏無恥的事,而那個賤人愛慕虛榮,沒兩天就對我大哥投懷送抱,就在他們訂婚的前一夜,那個賤人還對我說她從來只把我當朋友,從那一刻起我就下定決心要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霍問心冷笑道:“再後來的事相信也不用我多說了吧?識相點就把秘籍的內容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霍問心滿心得意的朝地上的蕭獨吟一望,突然發覺他面色通紅,更已好久不曾說話。

“不好!”霍問心驚呼一聲,以為蕭獨吟要咬舌自盡,急忙上前檢視。

“慢著!”那名中忍察覺到了不對勁,放棄了對蕭獨吟的掣肘,及時用一枚流星鏢射中了霍問心的右腳腳踝使其摔倒在地。

就在電光火石的剎那,蕭獨吟猛地從口中噴出一道血柱。

他此時已無懼生死只想與仇敵玉石俱焚,那道血柱正是他用全身功力震碎自己的心脈吐出的,血柱在深厚內力加持下凝為刀形向霍問心逼殺而去,

只可惜被那名中忍察覺,被霍問心摔倒躲過,以致功虧一簣。

那把血刀只打空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深逾三寸的刀痕。

刀含恨!人更含恨!

直至氣絕,蕭獨吟依舊怒目圓睜地盯著霍問心,和林鴻一樣,他亦死不瞑目!

“多謝相救。”霍問心吃痛從腳踝上拔下飛鏢,勉強站立起來。

中忍笑道:“霍先生不必客氣,你是我們黑月一刀流的合作伙伴,互相幫助當是應該。”

霍問心道:“只是此番沒能從蕭獨吟嘴裡套出秘籍,貴派之主只怕會心有芥蒂。”

“無妨,臨行前流主早已交代過,能拿回秘籍自然最好,但蕭獨吟知道我們太多事情,寧可拿不回秘籍也要將他殺掉,況且……”中忍神秘的笑了笑,“我們流主還有更大的計劃要在中原施行,屆時還要霍先生鼎力相助。”

“那是自然,只要貴派有用得著霍某之處儘管開口。”霍問心奸笑道。

中忍點頭道:“嗯,那你我聯絡方式保持不變,這蕭獨吟的屍首就由你帶回去造勢,我等還要回駐地覆命。”

霍問心從懷中取出一枚訊號彈將其發射,空中赫然爆出一朵鮮紅色的煙花,沒一會兒就有十餘人趕至將霍問心及蕭獨吟的屍身帶走。

中忍不期然的回頭望了一眼蕭獨吟之前藏身的山洞,冷笑一聲,道:“你覺得你能逃得掉嗎?”

他回頭朝一名下忍使了個眼色,那下忍會意後將揹著的黑色麻袋開啟並扔在洞口。

“一庫索。”中忍帶著剩下的忍者撤離了現場。

洞中的何駿晨聽到那些人要帶走蕭獨吟的屍體後憤慨萬分,蕭獨吟是個有情有義的血性男兒絕不該在死後受人侮辱,但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惟是此際,洞中沒來由的“沙沙”作響,何駿晨一雙眼珠四下搜尋之下驚恐地發現一條遍體烏黑的毒蛇正朝他慢慢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