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笑點頭,轉身回到原處與同門師弟繼續喝酒。

他那幾個師弟拍馬屁的功夫倒真有一手,說什麼自強不忘扶弱,有俠義仁者之風等等。

何義山父子二人皆不擅飲酒,何駿晨背過身後悄悄把酒倒在地上,然後咬了一口雞腿,等了片刻不見異狀,這才敢把雞腿遞給父親吃。

何駿晨將酒杯還回去的時候,四人當中又有人抓了個滷豬腳給他,何駿晨道謝收下,拿了回來。

“爹,你吃吧。”何俊辰將豬腳遞給父親。

何義山搖頭道: “你吃吧。”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外面的雨停了,屋中的四名年輕人也酒足飯飽一道出門。

何駿晨感到很奇怪,外面剛剛下過雨,到處都是水,加上天色已黑,他們要怎麼趕路?

就在何駿晨疑惑時,廟門外出現四道耀眼白光直衝天際沒入雲霄,原來是那四人御劍飛行而去。

何駿晨“哇”的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喊道: “爹,原來他們都是神仙吶!”

反觀何義山並沒有表現出驚奇之色,而是急忙起身對何駿晨說道:“晨兒,收拾東西,我們走。”

“怎麼了?爹,現在天已經黑了,我們要上哪去?”

“繼續往東走。”

何駿晨聞言暗暗叫苦,周圍都是樹林,深更半夜的他肯定不願往樹林裡走,但父親的話他不能不聽,便老大不情願的跟在父親身後。

就在何義山父子二人離開破廟不到一里地的時候,有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從後面叫住了他們。

“何叔,別來無恙。”

何駿晨回頭一望,發現說話之人正是剛才遞給自己雞腿和酒水的那個男子,而且很明顯他認識自己的父親。

可和一山似乎並沒有打算搭理那人的樣子,只是拉著兒子的手自顧自的往前走。

但兩人沒走幾步就傳來“嘭”的一聲悶響,何義山似乎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一樣,踉蹌了幾步倒在地上。幸運的是,何駿晨走在父親的後面,所以沒有被撞到。

“爹!你怎麼啦?”何駿晨急忙跑到父親身畔,試圖將其扶起來,但試了幾次終究沒有成功。

何義山使勁晃了晃腦袋,“我沒事。”

何駿晨回頭望去,只見方圓百丈之內都被一個發著青光透明牆壁籠罩,何義山方才就是撞到了這個東西才被彈開。

這時那名男子已經走近何氏父子,“何叔,你又何必如此生份?整整十八年不見,教陳平好生想念。”

何義山冷哼道: “你連結界都用上了,怎會是來和我敘舊?直說來意,不必惺惺作態了!”

陳平此時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何叔你當年離宗出走之時帶走的那本《神農御命經》對宗主十分重要,希望你能交出來。”

何義山義憤填膺道:“那本書我已經燒掉了,你不用白費心思了!司馬平風自作孽不可活,《神農御命經》到了他手裡只會禍患無窮。”

陳平聞言後終於收斂笑容,神色陰沉道:“嘿,何叔休想騙我,那《神農御命經》何等神妙你自心中有數,但凡是看過它的人無不奉若瑰寶,你說你把它燒掉了我姑且信你,但我敢肯定你一定把它牢記在心,你若肯把它默寫出來我自當放你父子二人離去。”

見何義山沉默不語,陳平指了指何駿晨,道:“何叔,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總該為你的孩子著想吧?你也看到了,我這個結界別說你沒有修為,就算你有,你能強出我十倍嗎?”

陳平的這段話無疑戳中了何義山的死穴,“好吧,你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

陳平冷笑道:“當然可以,天亮之後我會再來。”

陳平說罷,立刻施展身法,縱身一躍沒入夜色之中。

同時,何駿晨衝父親喊道:“爹,就是現在,我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