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雲特地在城東的鋪子前轉來轉去,看到有一家要轉租的鋪子,便和老闆娘攀談了起來,陳荷花一看心理便打起了鼓。認準了位置便趕緊跑回家去。

巧雲一看陳荷花跑了,大約也知道了為什麼陳荷花要跟著自己了,看陳荷花走了張口就問:“你這鋪面,多少錢?”

老闆說:“六十兩銀子,不二價。”

“嘖,太貴,三十兩立刻成交。”

“說笑了,我這鋪面就是地段兒再差,三十兩也不賣,你要是有誠意,五十五兩。”

巧雲眼睛一轉,扯唇說道:“我今日是替我爹孃打問的,這價錢我得回去和我爹孃商量,我姓白,叫白糖,老闆記住我就是,若是我爹孃同意,很快便與你來成交,我爹叫白禮,老闆可別忘了。”

“沒問題,那你們一家人再商量商量。”

說完這些,巧雲便迅速離開。

等陳荷花和方書明過來時,已是半個時辰後。小夫妻倆一前一後的進店鋪中,店內的老闆見進來了人,連忙起身招呼。

“客人要買點什麼?”

“我們不是買東西來的,是朝你你打聽個事兒。”方書明彬彬有禮地說:“敢問,你這鋪面可是要往外賣?”

“是。”老闆眼睛一亮:“一口價六十兩銀子,二位可有興趣?”

方書明就挑眉問:“可有一位姓白的在你這兒看了鋪面?”

“有啊,方才還在。”老闆說:“好像叫白糖,他爹叫白禮,這家人是想從我手裡買店鋪,怎麼了?”

陳荷花和方書明對視一眼。方書明立刻說:“她給你出多少錢,我們願意多出銀子把這鋪面買下!”

老闆聽的糊塗,姓白的一家人明明沒有表態啊,只是來打聽一回,連價格都沒定下,可又一聽方書明這話,生意人的精明讓他下意識順著說:“他們是出六十兩,我這裡可是不講價的。”

六十兩購置這麼個小破店哪裡值當,陳荷花心裡的算盤噼啪響,將方書明拉到一邊說:“明哥兒,我看這件事咱們先彆著急,如果白糖真要來買鋪面,等她到了咱們再出手也不遲,正好當著她的面硬生生把她看中的鋪面搶了,好好出口惡氣。”

頓了頓,又說:“怕就怕她萬一不來了呢?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這鋪面又偏僻又老舊,她開酒樓應該在鬧市人多的地方才是?不如等她來了再出手更穩妥。”

方書明順著她的話一想,覺得可行,可又有一絲隱隱的擔憂,皺眉說:“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糖有多牙尖嘴厲,慣會引人同情,眼下咱們趁著她還未到,搶佔先機把這鋪子截胡了是最容易,真等她來了,說不準這鋪子又被她搶去了。”

他從家中離開前是在方青那裡信誓旦旦的撂了話,說是今個一定會搶到白糖看中的鋪面,為此還拿了一筆不菲的銀錢。這事要是辦不成,灰頭土臉的回去,方青指定會對他感到失望。他倆在這裡嘀嘀咕咕,店老闆也不急,轉著精明的眼珠,站在那裡安靜的等。

陳荷花總覺得這件事哪裡說不出的不對勁,又勸了方書明幾句,企圖說服他,可方書明依然是面露躊躇:“容我再想想。”

“兩位客人慢慢考慮就是,不過,姓白的客人等會兒就過來交易了,你們若要買可得快著些,否則這鋪面很快就不在老朽手裡了。”

店老闆早就看出了名堂,推測這對夫妻一定和姓白的有仇怨,今日是故意過來壞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