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含笑應了一聲:“放心吧,我很快回來。”

知道白錢氏找自己,還有張婆和她娘多半是有要事說,說不定與朱田兩家有關。一出酒樓,她面色便凝重起來:“出什麼事兒了?”

“唉!作孽啊!”張婆長長地嘆出口氣,左右看了看,直接拉著白糖往旁邊巷子裡走。

白錢氏便嘆氣說:“朱家出大事兒了。”

白糖心頭一沉,“跟田粉花母女有關?”

白錢氏點點頭,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原來,自從那日白錢氏和白糖上門去,發現了田粉花母女的貓膩之後,白錢氏回到家,和自家丈夫商量,夫妻倆的意見都是一致,這件事絕不能瞞著,否則會害了朱明燦,也害了朱家。

這件事非同小可,朱張氏和朱珍珍是婦道人家,三兄弟一商量,與其告訴朱張氏和朱珍珍母女,鬧出什麼亂子來,不如直接跟張婆子和朱明燦的爹朱四平說,朱四平是一家之主,相比起來,朱四平更加溫和,通情達理,大事上頭,男人家也比婦道人家更理智一些。

而這件事又涉及到通、奸,還須得里正出面,白義把方方面面都考量到了,直接去找了里正,把這件事說出之後,由里正出面,去跟白林村的里正交流,白林村的里正將朱四平叫到了里正家裡。

朱四平一聽聞此事,震怒就先不說了,回過神之後,他是怎麼都不敢相信馬氏和田粉花母女倆會辦出這種罔顧人倫的事來。可這一切都是白錢氏親眼撞見的,以白錢氏的人品,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做假文章。

好在有里正出面,最終幾人便商定了一個主意,里正帶著幾個村民和朱四平一起趁夜摸黑到馬寡婦村中暗暗蹲守。捉姦要捉雙,這是唯一的辦法。

發生了這種大事,朱四平回去後也不敢給朱張氏和朱明燦說,面上只做若無其事,夜裡趁一家人睡下後,便出門去和里正幾人匯合,一起上馬寡婦村裡調查。

頭一天晚上,相安無事,一切並無異常。第二天夜裡,朱四平他們一行幾人一趕到馬寡婦家院外,就聽到了裡頭的聲音。朱四平起初還不信,等到幾人破門而入,看到炕上赤條條的三個人時,一切真相已是大白。

當天,馬寡婦母女像尋常一樣,入了夜便關門入睡,誰知那梁大牛夜半十分又摸進院子,一進到屋中,他便像往常一樣,把馬氏從睡夢中叫醒,強迫著她尋歡作樂。

這一次他比往常還要過分,竟然去隔壁廂房裡把田粉花也叫醒,吩咐她上炕,口中又是說著那些威脅的話,若是田粉花不從,就讓朱明燦知道她已經是破敗的身子。田粉花與朱家成婚在即,母女倆都是打了穩住他的主意,不想多生事端,便忍辱從了。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極為荒唐,單單馬寡婦與外面的漢子尋歡作樂也就罷了,連她的女兒也加入其中,簡直是聳人聽聞,極度荒唐。

朱四平幾人衝進去的時候,在火把的映照下,炕上的三人動作不堪入目。可憐朱四平一個老實人,這輩子別說見過這樣的事兒,聽都沒聽聞過,當場被嚇得呆在那裡,整個人受了刺激,就像被魘住了一樣。

里正和另三個跟來的村民也好不到哪兒去,幾人都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雖然他們事先已從青雨村裡正那裡知道了這件事,可親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骯髒下流的事,別說是放在小小的村莊,就是拿到縣裡,拿到州府,都是罕見的醜聞。

梁大牛哪想得到半夜三更居然有人衝進來,見來的人多,自己做的醜事敗露,嚇得屁滾尿流抱著衣褲就跳窗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