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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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來路神秘,卻又不像是要為難咱們,若這包袱是他送來的,他的目的是什麼,又希望咱們怎麼做?”白糖揉了揉太陽穴:“算了,不想了,咱們還是先討論討論怎麼處置這包袱吧,這包袱既不是咱們的,留在手裡就像是個燙手山芋。”
巧雲思索了半天半天,突然說:“你們說了半晌,怎麼也沒人懷疑方家,說不準是方家故意放的,給咱們挖個坑讓咱們跳,回頭再誣陷咱們個偷盜的罪名,要我說,趁著黑燈瞎火的,叫蘇鳳祁把包袱拿出去一把火燒了。
在大船上他們不是支使人誣告咱們,拿糰子的牙牌說事兒麼,眼下報仇的機會來了,咱們也毀了他們的牙牌,他們一家三口沒了牙牌,看他們怎麼辦。”
白糖和蘇鳳祁對視了一眼。巧雲說的也在理,不排除方家人故意埋雷的可能性,雖然可能性低,但白糖心裡還是升起了防備。
白糖定了定心思,說道:“我想來想去,不管給咱們包袱那人是什麼心思,是想幫咱們出口氣,還是利用咱們做什麼,也不論那人身份到底是誰,這趟渾水咱們都別蹚的好。
要報復方家,咱們自己來就是,用不著用別人遞過來的刀子,誰知道背後那人安的什麼心。這會兒天也不早了,咱們抓緊時間休息,明兒一早就把包袱交給樓下掌櫃的,掌櫃的問起,就說是客棧裡撿的。”
白柳氏聽了,蹙眉說,“的確不能說實話,若說是咱屋圓桌上冒出來的,誰會信?到那會兒可就解釋不清了。”
蘇鳳祁想了想,說:“只說是樓梯撿到的就是,他家連夜被驅離,黑燈瞎火的,丟件行禮也解釋的過去。”
三人商量定了這件事兒,接下來,便各自去睡下,白糖趁著白錢氏進了屋,立馬眼疾手快把包袱送進倉庫裡,以免在交出去之前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另一邊,方家三口人,揹著大包小包的細軟行李,走在黑漆漆的街道上。從忠禮堂出來後,他們便沿著這條街,挨家挨戶地找客棧拍門,只是這地方並不在城中鬧市區,眼下這時間,開門的客棧極少,好容易拍開了一家,誰知裡頭卻是住滿了人,再騰不出房間了。
方家三口只得繼續往前尋找。在這過程中,一家三口自然少不了拌幾句嘴,按方青所想,今個自家佔著理兒,整治白糖那丫頭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他怎麼也沒料到結局會是如此的諷刺。
他雖只是讀書人,但身份擱在那兒,平時打交道的都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連帶著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是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
往日在鎮上,別說是大家看在他讀書人的份上,不敢有所不敬,就是碰上那些不長眼的起了糾紛,也沒有他方青辨不過的理兒。
可今天他這虧是吃的莫名奇妙,到現在他也沒想通白糖一家到底是怎麼躲過盤查的,思來想去,唯一的解釋就是杜老闆故意幫著白糖,交代手下查房的時候放了他們一馬。
想到這,他就氣恨的直咬牙,那杜老闆,嘴上說是公正,實際上心是偏著白糖,若擱在雨花鎮,有這麼號人得罪了他,他指定想盡法子的報復,可杜老闆是榆陽府人,任他手伸得再長也夠不到,只有幹受氣的份兒!
他心裡頭滿是窩火,便把火氣往母女倆身上撒。
“誰讓你去碰那竹竿的,你就是節外生枝!你要不碰竹竿,咱們也不會叫人冤枉!”
陳荷花委屈巴巴地說:“爹也知道樓上吵成什麼樣了,我不過是以牙還牙,把竹竿順勢放在圓桌上,誰知道他們會下來搜查。”
“你還頂嘴?你若是做每件事都能滴水不漏,就是有人查你,他能查出來什麼?爹一把歲數了,叫你連累的今個被人扣上了人品低劣的帽子,還大半夜被趕了出去,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媳啊!”
陳荷花聽著她爹不善的語氣,苛刻的指責,頓時所有的委屈都湧上來,不管不顧地坐在路邊哭泣起來。
方馬氏心疼兒媳,氣的和方青嚷嚷:“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個兒沒本事,你但凡有能耐,亮出身份來,叫他們都怕著你敬著你,也不會叫人處處針對著!”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方青氣的胸口震顫,不敢相信第地瞪著方馬氏。
“我說錯什麼了我。”方馬氏將心裡的不滿全宣洩出來,“出了事兒,你盡是埋怨我和荷花,也不想想看,到底是不是我們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