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婦人昨日被白糖奚落了,現在正找著機會想治治白糖,跟著她來的幾個婦人都在一旁一臉的看熱鬧的表情。

“小哥,不知道這車上裝的是什麼東西?”

夥計警惕的看著刻薄婦人,刻薄婦人笑著說道:“小哥,這車上裝的可是衛家做的吃食?”

刻薄婦人瞧著馬車氣派,想到這是福滿樓的馬車,就想著這小哥肯定是福滿的管事兒,她若是給這小哥,說了白糖家的吃食是用什麼做的?這小哥兒說不準還能給她些賞錢呢!

“是啊!”夥計覺得這農婦有些奇怪,

“小哥你被他們白家給騙了,他們家做的吃食是用那又腥又臭的魚做的,那東西腌臢的很,吃了是會鬧肚子的。他們家整日一筐一筐的往家裡運,把周圍搞的全是魚的腥臭味!”

說著看著白家的人說道:“前幾年鬧饑荒,我家公婆吃了這魚之後,就鬧了好幾天的肚子呢!”

聞言,夥計和白糖對視了一眼,然後嘲諷的笑了起來,看來,他是遇上眼紅白糖他們家賺錢,想要在背後使壞的人了!

夥計冷嘲道:“誰不知道這魚丸是用魚做的?鎮上的大老爺們,這腸胃可比你們金貴, 吃著都未曾鬧過肚子,都誇這是天下至鮮,可不是什麼腌臢之物。”

刻薄婦人懵了,圍觀看戲的人價格婦人也懵了,就連白孫氏她們也都懵了,都沒想到,這小哥竟然知道是用魚做的,這魚明明腥臭的要死,怎麼這些鎮上的大老爺都口味奇特,說他是天下至鮮。

既然這小哥都知道這些都是用魚做的,那鎮上的老爺太太們,肯定也是知道的。

想到此處便更好奇竹筐裡的魚丸長什麼樣了。

夥計說完之後,夥計便駕著車離開了青雨村,獨留這些發懵的婦人站在白糖家院子門口。

白孫氏第一個反應過來,眼睛猛然瞪大起來。

“你們這群不孝子,居然揹著老孃偷偷的發財,虧的老婆子我辛辛苦苦的把白義和白禮你們哥倆拉扯大,現在有出息了,也不知道拉我們家一把,果然一個個都是吃裡扒外的白眼狼啊!”

想著剛剛看到白糖家那三十二兩白銀,白孫氏心理面嫉妒羨慕的火苗瞬間就竄了起來。

她壓根也不在乎面子了,直接就坐在了白糖家門口。

“白義和白禮你們兩個白眼狼,別以為躲在後面就沒事了,老婆子辛辛苦苦的把你們拉扯到這麼大,你們呢?把老孃在鎮上的攤子搞垮之後,就躲在家裡萌生髮大財,你們算是個什麼東西啊,趕緊給老孃滾過來。”

刺耳犀利的聲音,一下在就在院子門口響起,圍觀的女人都看著撒潑的白孫氏,牛寡婦和姜嬸兩人對視一臉,紛紛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鄙夷。

白義和白禮無奈,只好走上前去,站在白孫氏面前。

姜嬸幸災樂禍的說道:“哎呦,老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了什麼失心瘋,怎麼就在白老大家門口坐著不起來了?”

牛寡婦也趕緊幫腔道:“對啊,這成什麼樣子啊?你看看好好的衣服都被弄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來的乞婆子。”

姜嬸趕緊對白義和白禮說:“可不是嘛!你們哥倆還站著幹什麼,趕緊把你們娘從地上扶起來啊!平白讓我們這些人看笑話不是!”

“就是啊!一家人有什麼隔夜仇呢?都把你娘逼到這麼個地步了,這是大不孝啊!”

“對啊對啊,怎麼說都是你們娘,從小把你們哥倆拉扯大的,就算不是親生的,那也是有養育之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