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孫氏越想越氣:“但凡白糖那個小賤人要是提醒我一聲,我會把配方賣給其他人嗎?那個賠錢貨如今搭上了福滿樓,自己倒是舒服了,丟這麼個爛攤子給老孃。”

白趙氏和白吳氏撇撇嘴,誰都懶得繼續搭理白孫氏。

“她明明知道我是第一次出來做生意,第一次支攤子,我不知道做生意要注意的事情,難道她不知道嗎?她們家當初可有吭一聲?”

白孫氏罵的理直氣壯,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白糖身上。認為白糖不提醒她,她才會把烤魚的配方賣給其他人,白糖若是提醒了她就不會賣了。

在巷口都等了一早上了,一條魚都沒有賣出去,只有蒼蠅圍在裝魚的筐上一圈一圈的飛來飛去。

白珠兒心理在默默腹誹,人家白糖也沒叫你賣烤魚的配方啊,再說你當初搶人白糖攤位的客人時,你怎麼沒對她有點愧疚感?如今自己貪小便宜把烤魚的配方賣給了別人,別人把你的客人都搶走了,你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白糖身上,我要是白糖,那我不得氣死。

雖然白珠兒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從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很多事情她能看懂看明白,只是卻什麼都不說。

“老孃養他們一家白眼狼,養了那麼久,她們家可有孝敬過我老婆子一天?分家以後有哪一天買過東西回來看看我?掙了那麼多銀子,又給過我幾兩銀子?”

白孫氏說累了,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她把調料配方交給我的時候,可有提醒過我不能把配方賣給他人?這事就是她們的不對,我不找她們家找誰?她們家的日子現在過的是舒坦了,看到老孃還不是得服服帖帖的,就算我把她們家砸了,我看她能夠把我怎麼著?”

白吳氏沒想到自己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白孫氏居然能在沒人搭理她的情況下說出那麼多話來。

這日,白孫氏指揮著白趙氏和白珠兒兩人把已經臭了不能要的魚都運出去倒掉,在門口就看牛寡婦和姜嬸還有一堆婦人坐在牛寡婦家門口聊天。

白孫氏和牛寡婦結了仇,自然是不會和牛寡婦打招呼。

但是卻聽到姜嬸對牛寡婦說:“那車真氣派,好像是來找白義他們家的,聽說是鎮上的什麼福滿樓。”

另一個刻薄婦人說道:“對對對,難不成他們就靠那個臭烘烘的東西,真就賺了那麼多銀子?”

牛寡婦一臉不屑的說道:“誰知道呢,如果真有賺錢的法子不會也不會跟咱麼說啊!”

姜嬸:“看那車是去拉東西的,咱們一起去瞧瞧,沒準就能看到她們家賣的是什麼東西。”

牛寡婦一聽,趕緊點頭:“對對對,咱們去看看。”

說完幾個婦人就趕緊往白家的新宅去看看情況。

白孫氏聽完以後,也按捺不住了,叫了白趙氏和白珠兒就一起往白糖家走去。

來到白糖家門口,正看到幾個夥計把成筐的魚丸搬上了車,筐被白布蓋得嚴嚴實實,一堆來圍觀的女人伸著脖子但是什麼都看不到。

貨架把魚丸和醃料都搬上車以後,遞給了白糖三十二兩白銀。

周圍的女人一看到這麼多銀子眼睛都直了,三十二兩銀子!

三十二兩?周圍的女人震驚的微微張大了嘴巴!這白家隨隨便便就能拿到十兩銀子,她們這些人家裡忙活一整年蝌蚪不一定能賺的上十兩!

白孫氏看到這些錢也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白糖這是賣的什麼東西居然能賣出那麼多的錢出來?

夥計剛準備駕車離開時,那個刻薄婦人就攔住了夥計的馬車。

夥計不知道這婦人要做什麼,擰眉看著刻薄婦人道:“不知道這位大嬸,攔著我們家的馬車所謂何事?”

白家一家人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刻薄婦人,不知道她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