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到家是時候,白錢氏也剛從院外回來,一臉的生氣,嘴上還在咒罵著些什麼。

白糖不解,問道:“大伯母,這是怎麼了?”

白錢氏一聽白糖這麼一問,彷彿想起了什麼臉色更加不善,但是也不好跟白糖說什麼,只是敷衍了一下:“無事,我今日在外面摔了一跤,只是隨便發幾句牢騷。”

說完也沒在說什麼,就直接去了白柳氏的屋子。

白糖直覺肯定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但是白錢氏什麼也不跟自己說,白糖只好悄悄蹲到白柳氏屋子外面聽牆角。

屋內,白柳氏看著臉色不善的白錢氏問道:“大嫂,可是出了什麼事?”

白錢氏卻還是什麼都沒輸,白柳氏著一言不發的白錢氏,問道:“是不是娘那邊...”

白錢氏知道自己再不說清楚的話,估計白柳氏就越想越危險,趕緊說道:“別瞎想了,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白柳氏一臉擔憂的問道:“那是,出了什麼事?”

白錢氏很是糾結,但是最後心理還是過不去這個坎,有氣無力的說道:“今日我出去外面打算去拾掇點柴火回來,結果半路上碰到了姜嬸家的那個傻兒子。”

白柳氏也有些疑惑:“他兒子前些年出了事以後不是都不出門了嗎?怎麼今日突然跑出來了?”

突然又想到了前些年發生的事,緊張的看著白錢氏:“你沒受傷嗎?”

不怪白柳氏要擔心,那時候姜大牛在村裡亂跑的時候,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衝上去就對村裡一個剛嫁進來的小媳婦動手動腳,當眾撕扯人家的衣服,還把人打的鼻青臉腫。

最後那小媳婦受不了村裡人的指指點點,後來直接就投河了。

這事在村裡當時鬧的沸沸揚揚的,出事的人家當時也去找了姜嬸,但是姜嬸也本來就是個潑辣的人,把找上門的人都又打又罵的趕走了,他兒子大牛也是個傻子,根本不能負什麼責任。

出事的人一直都想個機會收拾一頓姜大牛,但是姜嬸就把兒子關在家裡,根本不給人家機會,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出事的人家最後也從這個村裡裡搬走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居然又讓白錢氏碰上了。

白錢氏不想讓她擔心說道:“沒事,就是有些奇怪。”

“怎麼?”

白錢氏皺著眉道:“不知道什麼情況,他一見著我就開始我對呵呵的笑著。嘴裡還說著什麼媳婦什麼的,這傻子趕都趕不走,幸虧外面沒很麼人,要不這是要逼死我啊。”

白柳氏聽完以後更擔心了:“這傻子在想什麼呢?”

白錢氏看著白柳氏嘆氣道:“我們怎麼能想到傻子想什麼呢?反正最近外面都沒什麼人,我這幾日還是不出門了。砍柴什麼的交給我家兩個小子去吧。”

白糖蹲在外面聽完,只覺得這件事蹊蹺,當年的事情她依稀聽大人們說話,關在家裡那麼多年的傻子突然跑出來了,嘴裡還叫著別人媳婦,這件事沒內情她是不相信的。

只是沒什麼線索,白糖也想不出其中的關係,只好作罷,走一步看一步。

這時白泉和白二柱也架著牛車回來了,白糖聽到門外的動靜,便趕緊出去了。

白泉正打算把牛車送還人家,白糖一把叫住了白泉,從兜裡拿出了些銅板,遞給白泉:“大哥,大家日子都不容易,別人借了我們牛車,能幫襯一點是一點。”

白泉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從兜裡把錢袋子遞給白糖:“這個是今日結的賬,本來宋掌櫃的給的是銀票的,但是我看你比較喜歡現銀,就去錢莊換了,有一百兩,你點點看。”

白糖接過錢,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出去,我剛好去里正家。”

白二柱看他們倆要走,說道:“我也一起啊!”

白泉瞥了一眼白二柱:“你還是把今天買的東西送回屋去吧。”

白二柱一臉怨念的看著他們兩人,白泉笑了笑,兩人便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