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把利劍,能殺人的同時也會反噬。

“但朕還是敢用一用你,朕有這樣的氣魄與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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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蕭銑的大帳,任常恭跟著林啟走了一段路,然後四下看了看,一把拉著林啟到無人處。

“任將軍,你這是做什麼?”林啟帶著又氣又笑的表情問道。

任常恭壓著聲音罵道:“我還要問你做什麼!不是說好引正朔軍到真定,然後奪兵權、搶回瓦橋關,立不世之功嗎?”

“所以呢?”

“你今天勸蕭銑不攻真定府又是為何?”

林啟笑道:“陛下又不是傻的,強攻真定府不划算,他早晚會想明白的。”

任常恭有些急,道:“但去了趙州,可又遠了幾日路程,到時候撈不著功勞,你我可就……”

“放心放心,我自有分寸。”

“那到時候如何行事?”

林啟隨口道:“到時候任將軍你聽我口令便是。”

任常恭上下打量了林啟兩眼,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說起來,如今你在正朔朝高官當著,又得蕭銑信任,該不會是想……”

林啟有些訝然,又有些好笑,反問道:“任將軍覺得如何呢?”

任常恭一愣。

他與林啟本早已商定,假意投靠蕭銑藉機行事。兵部侍郎也好,君恩深重也罷,這一切都早在林啟的算計之中,他也沒當回事。

但此時轉念一想,任常恭突然發現,正朔朝似乎真的不錯。

自己一介武夫,在隆昌皇帝眼中算得了什麼?

不對,隆昌皇帝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但蕭銑不同!

就是這個偽帝,力排重議把自己這樣一個毫無寸功、武將出身的人放到兵部侍郎這樣的位置上。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或許蕭銑真的是慧眼識珠的一代明君呢?

任常恭突然意動起來。

“林啟,”他開口,沉吟著說道:“不如我們……”

林啟轉過頭,眼中若有深意。

此處是白天埋鍋造飯的地方,還有些炭火微熱,林啟伸出手,在炭火上烤了烤,樣子有些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