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直持續的恐嚇(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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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吉時花了一晚上的時間來研究那首英文歌的歌詞,又重溫了一遍1998年上映的迪士尼動畫電影《花木蘭》,最後仍舊一頭霧水。
可除了從這首歌入手,還有那四個嫌疑人,吉時也是束手無策。之前馬隊他們各種能查的渠道都查了,自己再厲害,也不可能查到人家一個團隊花費幾年時間都查不到的東西。
所以思來想去,吉時現在手中握著的新的突破口就是他的制勝法寶。
第二天一大早,高雲騰又來接上吉時,二人先是給蔣翼飛打了電話,得知對方目前正處於不住院的半年,便直奔蔣翼飛的家。
進了小區,高雲騰邊走邊問:“吉時,咱們要去見的人可是HIV感染者,你怕嗎?”
吉時聳肩,“的確,現在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對這類人群敵視歧視恐懼,覺得跟他們呼吸同樣的空氣都危險,儘管相關的宣傳已經不少,也白搭。母嬰、血液、性行為,我覺得,咱倆跟蔣翼飛都不太可能吧?”
高雲騰撇嘴,“我可是聽說過,有的人惡意傳播這種病毒,尤其是遭受敵視歧視之後,破罐破摔,臨死也要拉墊背的。”
“你擔心蔣翼飛是這樣的人?”吉時本來不怕的,聽高雲騰這麼一說,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咱們可是來幫他的,他不會吧?”
“蔣翼飛的遭遇,註定他的心理會有些變化的。他不像郝立銘,我之前接觸過,瞭解一些。蔣翼飛咱可是第一次見。我最近開展了新業務啊,見識過各種心理有問題的人,真的,小心為好。”
這番話之後,兩人多少有些戰戰兢兢,提高警惕,敲了蔣翼飛的家門。
很快,門開了,他們面前的人著實把他們嚇得脖子後縮。吉時的腦子裡馬上冒出一句形容詞:人不人鬼不鬼。
“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對方開口了,聲音如同摩擦的噪音,很明顯,他的聲帶也有損傷。
“你是蔣翼飛?”高雲騰的提問中明顯帶著同情。
“我是蔣翼飛,二位就是剛剛給我打電話的?”蔣翼飛看起來像是微笑,但是卻更顯得瘮人。
吉時和高雲騰便做了自我介紹。
蔣翼飛率先轉身,邊往裡走邊說:“二位請吧。請關好門,不然鄰居要投訴的。”
吉時跟高雲騰對視一眼,都明白了這話中深意。看來蔣翼飛不但是眾叛親離,孤單一人,連鄰居都要為難他。
進了屋,吉時驚訝於房間的環境。他本以為會是髒亂差,可卻異常整潔,甚至可以說是潔癖的人的住所。
蔣翼飛隨手拿起茶几上的噴壺,朝沙發噴了兩下,然後才請他們坐下,自己則是縮到窗前,開窗通風,與他們保持一定距離,拉了一把小板凳坐下。
吉時馬上聞出,噴壺裡是酒精,他和高雲騰交換眼色,暗想蔣翼飛跟郝立銘一樣,如果不是成為受害者,經歷這樣的變故,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們又怎麼可能跟從前判若兩人?
吉時打量蔣翼飛,蔣翼飛的狀態和房間一樣讓他驚異,他不是應該急於詢問案件有什麼新的突破口嗎?畢竟電話裡,他們已經提到了這點。怎麼這個蔣翼飛卻不怎麼著急的樣子?
既然對方不先問,那麼吉時便主動掏出了高雲騰從郝立銘那裡得來的四個嫌疑人的照片。
吉時把郭曉茹、甄鴻文、何俊生和唐軍的照片分別攤開擺在茶几上,“蔣先生,請你辨認一下,這四個人,你認識嗎?”
蔣翼飛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儘量停在一個既儘可能距離吉時和高雲騰遠一點,又能看清楚照片的位置。他來回看了兩遍四張照片,隨後退回去,搖頭說:“一個也不認識,沒印象。”
吉時不免失望,收好照片。
“我雖然沒看見歹徒的臉,也沒聽到過他的聲音,但是我注意了他的手,”蔣翼飛淡淡地說,“他給我注射的時候,我一直死死盯著他的手。我能夠肯定,那是一雙男人的手。所以四個人之中,我能排除那個女的。”
“他手上有沒有什麼特徵?比如痣,疤痕,或者膚色,關節粗大之類的?”高雲騰抱著希望追問,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