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你認識柳小青?”

“嗯,他可壞了,他在草原上,要把我當做巫女燒死了,還是鳩摩救了我。”

“哪一個鳩摩?”寧威遠很是吃驚。

“就是那個喀山王啊!”

寧威遠發現關於無憂,很多事情自己不知道,他憂心忡忡正要細問,發現花捲兒和無憂兩個都困了。

馬車一晃一晃的,花捲兒在他懷裡早就睡著了。

坐在他和花捲兒身邊的無憂,她的身體慢慢地歪倒了在寧威遠的肩膀上。

昨晚她和花捲兒玩瘋了,睡的太晚。

寧威遠懷裡抱著花捲兒,身邊靠著無憂,心裡覺得安寧幸福,希望這回宮的路永遠不到頭才好。

下午,當他得知花捲兒帶著無憂去了惠民堂,他居然害怕了。

他清晰地記得,安安在大風雪裡去杜津渡口,是去和展錦堂匯合,一起出海遠赴異國!

那時的安安已經不愛自己了嗎?

他害怕的手都抖了起來。他不能沒有無憂。

...

...

無憂睡醒了,發現自己和花捲兒睡在一起,花捲兒的一隻腳翹在自己的肚子上。

怪不得自己睡夢中覺得喘不上氣,無憂笑了起來,親了花捲兒一口。

外間還亮著燈,無憂批著長長的頭髮,好奇地跑了過去。

原來寧威遠還在看那永遠看不完的奏章。

寧威遠聽見了聲音,抬頭看去,無憂赤著腳跑了出來,連忙起身走了過去。

他一把將無憂抱了起來,無憂長長的黑髮纏繞著他的手臂,這樣看去無憂宛如黑夜裡的小精靈。

無憂太瘦了,要多吃點。

“怎麼鞋也不穿?”寧威遠柔聲問道,將無憂放到了書案旁邊的軟塌上。

寧威遠自己去裡間,拿來了無憂的鞋子,蹲下來握住無憂的腳,無憂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她的腳頓了一下,寧威遠抬起頭看了無憂一眼,才知道小姑娘害羞了。

寧威遠輕輕給無憂穿好了鞋,又回到了書案前繼續看奏章,生怕小姑娘害羞嚇跑了。

無憂自己坐到茶桌前,看著桌子上整塊黃花梨挖成的茶盤,開始搗鼓那些瓶瓶罐罐。

她泡了菊花加枸杞,夜深了只適合喝些花茶了。

她端坐托盤送給了寧威遠一杯,自己則拿了一杯,拿了幾本書上了軟塌,安靜地看起書。

寧威遠怔怔地看著琉璃杯裡,盛開的一朵朵白菊,一滴淚無聲地滑落。

無憂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和安安做的一模一樣,包括無憂將琉璃杯放在書案上的位置,都是一致無二。

安安是你回來了嗎?你終究捨不得我和花捲兒嗎?

無憂正認真地看著手中書,眉目中的清冷之意,像極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