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廣和清影原來都是獸籠奴隸,兩個人在朝不保夕的艱難日子裡,互相攙扶,咬著牙活著,只是為了對方。

如果沒有彼此,也許死亡是個不錯的選擇。

霍廣透過與野獸決鬥獲得了自由身,而清影一直在各個主人之間轉賣,但他一直記得自己對清影許下的諾言。

終於,霍廣以軍功做了遊擊將軍,也終於在相撲坊找到了清影,卻無奈碰到了柳小青那個變態。

柳小青抖開了手裡的奴隸文書,幾乎就要揚到了霍廣的臉上,“大正律法,逃奴可是要刺面的!”

“清影姑娘的漂亮臉蛋,刺青可就不好看了!”柳小青陰森森地說道。

霍廣的眼睛就要噴出火來,清影淚如雨下,努力想將手從他的手裡拽出了,自己不要連累霍廣。

霍廣心如刀絞,那麼多血腥的日子一起走過,自己好不容易出人頭地了,卻依然救不了清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姑娘受辱!

他再也忍不住,大吼一聲,拔出佩刀向柳小青砍去。

兩個人的武功都是狠辣路數,棋逢對手,頓時殺得天昏地暗。

那邊清影面如死灰,掙扎了這許久,自己好累,算了,就這麼結束吧。

清影眼睛一閉就向擂臺邊的大柱子撞去,那邊花捲兒眼疾手快,咔嚓了一下清影的膝蓋,一陣巨疼,清影撲倒在了柱子前面。

花捲向無憂眨了眨眼睛,臉上一副驕傲的神情。無憂寵溺地看著花捲兒,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展錦堂看著這兩個人,又好氣,又好笑,

無憂和花捲兒向前衝去,結果被展錦堂一手一個拽了回來,“你們兩個打得過柳小青嗎?”

無憂和花捲兒搖了搖頭。

“那你們還衝?”展錦堂直搖頭。

他回頭大喊道,“陛下,你再不出來,我就放手讓花捲兒和小公主衝上擂臺了!”

寧威遠拉著臉從人群后面走了出來,他嫌棄地拍了一下展錦堂的手,嫌棄他到現在還拽著無憂的裙子。

寧威遠早就來了,卻一直站在後面觀看。

展錦堂搖了搖頭,陛下這是在等啥呢,難道非要傷到花捲和小公主你才出手嗎?

寧威遠陰沉著臉大吼一聲,“都給朕住手!”

臺上的兩個人聽出來是皇帝的聲音,心不甘情不願地停下了手,顧不得擦身上的鮮血,齊齊跪了下去,給寧威遠行禮。

“霍將軍如此情深感天動地,柳將軍就成人之美吧,大家同朝為官,何必呢?”

“清影姑娘的身價銀子,朕來付!”寧威遠說道。

龔寧上前遞給柳小青一張銀票,柳小青磕了一個頭說道,“一個奴隸值不了多少錢,末將怎麼能收陛下的銀子!”

“柳將軍不必推辭,朕也是秉著“公道”二字做事罷了!總不能讓屬下吃虧。你們兩個都站起來吧。”

柳小青站起身來,心裡很是懊惱,怎能皇帝也會來看相撲?

他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和寧威遠站在一起的無憂,不由呆住了。

無憂白了一眼柳小青。要不是寧威遠握住她的手,不肯放開,她早上前踢他兩腳了。

……

……

出了相撲坊回宮,寧威遠沒有騎馬,而是和花捲他們一起做了大轎。

他把花捲兒攬在懷裡,“去看相撲,肯定是你這個淘氣包的主意吧。”

花捲兒點了點頭。展錦堂對花捲兒極其寵愛,自然是什麼都答應花捲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