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瀾騎馬送無憂回力佈雪山,草原的夜風溫柔地將無憂的長髮吹起。

“瀾哥哥,你有愛過人嗎?很愛很愛的那種?”無憂問道。

“自然有的!”戴天瀾說道,彷彿看到了一個相貌清麗的女子正溫柔地對自己在笑。

自己死了那麼多年,安安在的時候,說過她和孩子在身毒國過的很好。

“那瀾哥哥你為什麼不去找她?”

“我變了很多,估計她都認不出我來了。何必再去打擾她,萬一哪天我又死了,豈不是她又要傷心一回?”戴天瀾的心隱隱地疼。

戰英豪請他相隨於地下的時候,他都沒有問為什麼,就點了頭,他相信仁慈的戰英豪這樣做,必然有他的理由。

只是他跨進家門的時候,院子裡槐樹下,婉兒正一邊做著針線,一邊用腳踩著搖籃哄著孩子,他突然無聲哽咽。

自己對君王的誓死效忠,對於婉兒兒和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呢?

“我們這些人很容易就死了嗎?”無憂憂傷地說道。

“如果有人想再傷害你,他一定得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戴天瀾語氣變得狠辣起來。

“瀾哥哥為甚麼用了“再”這個詞,難道以前有人傷害過無憂嗎?”

戴天瀾心一沉,知道自己用錯了詞,正想著如何解釋的時候,他們的馬蹄聲,驚起了黑壓壓一群大鳥。

他們望著夜空中依然盤旋的大鳥,原來是食腐肉的禿鷲。

兩個人警覺了起來,濃重的血腥味撲了過來,戴天瀾示意無憂別動,自己長刀出鞘,慢慢向前走去。

帳篷前,一地的屍體,看上像一家子,有老人,有孩子!看上去死去有一陣子了,屍體已經開始腫脹發臭了。

戴天瀾蹲下身仔細地檢查著,這些人身上的並沒有武器之類造成的傷口。

致命傷應該是,死者脖子那裡的巨大血洞,血液從大洞裡噴出了好遠。

血洞不是利器造成的,看上去像是猛獸咬出的傷口,有的甚至一口咬斷了頸椎,讓人毛骨悚然。

跟在戴天瀾身後的無憂,嚇得臉色慘白。

突然從身邊一人多高的野草裡,跳出了一隊埋伏計程車兵,他們已經包圍了兩個人。

“抓住了!抓住了!”有人在大聲呼,有人點燃了火把。

火光下,柳小青走了出來,陰陰地看著戴天瀾,“我們埋伏了很久,終於抓到了吸血案的兇手,居然是你們!”

“我們只是路過這裡!”無憂大聲說道,“不是我們殺的!”

“最近草原上血案頻發,都是一家滅門,都是被人吸乾了血而死,我們在這裡埋伏了很久!”柳小青冷冷地說道。

“這麼多人親眼看見你們從屍體旁邊站了起來,不是你們是誰?!”

“血液噴濺到這個地步,我們一點血跡沒有,這明擺著不是我們兩個殺的!”無憂氣呼呼地說道。

“沒有血跡是吧?”柳小青一腳將一具屍體踢向了戴天瀾,戴天瀾抓住無憂向後退去。

那具屍體重重地掉落在了地面上,鮮血四濺。

“好了,這下血跡有了,來人,全部帶走!”柳小青懶洋洋地說道。

無憂氣的漲紅了臉,戴天瀾冷冷地看著柳小青,“就憑你,也想留住我?!”

“我能不能留住你,我不知道。”柳小青拔出了佩劍,身體如猿猴一般,已經攻向了戴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