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花捲兒利落地說道。

“為什麼啊?”

“堂主姐姐說可以,才可以!”花捲兒認真地說道。

寧威遠看著花捲兒,倒有點欣賞起這個小屁孩來。旁邊的龔寧長出了一口氣。

...

...

等寧威遠他們走後,花捲兒聽得外間珠兒姐姐睡的沉了,躡手躡腳出了房門。輕車熟路地在展府的後花園穿行。

花捲兒來到了馬廄前,小胖手從懷裡掏出了一根簪子,緊緊握在手心,閉上眼睛開始低聲召喚。

慢慢空中黑孩兒幻化成形,他笑嘻嘻的看著花捲兒,飄到了一匹正在沉睡的馬身上,張開沒有牙的小嘴,開始吸吮馬血。

“別抱怨啦!馬血也不錯啦!”花捲兒嘴裡嘰裡咕嚕的說道。

一個起夜的馬伕,看到花捲兒獨自一個人,站在一匹馬旁邊自言自語。這孩子怕不是夢遊了吧?

……

……

小七定定的看著花捲兒,“你昨夜夢遊了?”

“也許,可能吧。”花捲兒有點心虛,低頭不敢看小七。

小七從花捲兒的床上,拖出了一個大包袱。“這裡面都是什麼?”

花捲兒敏捷的撲了過去,將小七向外推,“”你別碰我的包袱!”

小七不理他,開啟包袱,頓時一堆糕點散落了出來。“你這是?”

“我,我,我要去找堂主姐姐!”花捲兒似乎要哭了。“她不能就這樣扔下我不管。”

小七心一軟,將花捲兒抱了起來,花捲兒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你真傻!重不重啊,這一堆吃的。帶銀票多好啊!”

“銀票是什麼東西?”花捲兒抽噎著問道。

……

……

到了大溪河前面,湍急的水流聲頓時如雷貫耳,波浪打著漩渦奔騰而過。

大家頓時傻了眼,大溪河上的所謂橋,只是七根鐵鏈而已。單人赤手踩著鐵鏈,勉強可以透過。馬匹、行李就成了問題。

巴雅爾做了一個滑索,將馬匹、物資掛在滑索上,滑過大溪河。

中間又出了狀況,一匹馬滑到河中間時候,眼罩掉了,馬看到了自己身懸在半空中,頓時受了驚拼命掙扎。

繩索哪裡吃的消一匹馬掙扎之力,立馬斷了,馬嘶鳴著掉入了大溪河中,轉眼就被急流沖走。

這一折騰,等安安最後一批人要過大西河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巴雅爾猶豫了起來,他看著黑漆漆的河水,轉頭對安安說,“趙堂主,我們明早再渡大溪河可好?這大溪河古怪非常,當地人夜晚是不敢過河的。”

“為什麼?”安安問道,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寧智深只派人送來過一封信,說是已經封城了,情況非常嚴重,城內死屍堆積如山,雖然戴了口罩,但入城送糧食計程車兵依然有人發病了。城外也開始疫病四起。

“這裡附近是古戰場,夜晚鬼魂四處遊蕩,附近的居民經常看見河裡的水鬼踏浪而行!”巴雅兒憂心忡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