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是在一個火光幽暗的山洞裡,陰間就是這樣嗎?自己終於死了?安安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疼!

一個人只穿了件白色中衣,在火堆邊烤著幾條魚。自己躺在植物的藤蔓上,身上蓋著一件的黑色錦袍。

火光將那人線條明朗的側顏鍍上了一層金色。感受到了安安的凝視,他回頭看過來,開心地笑道“蘭若,你醒了啊?”

安安皺著眉,困惑地看著寧威遠,“我不是蘭若啊。”

安安發出的聲音暗啞低沉,想來是被河水嗆到了。

寧威遠深情地凝視著安安,這就是自己的蘭若啊,從小一起長大的蘭若啊,自己怎麼會認錯?

“我們死了嗎?”安安猶豫地問道。

寧威遠笑了起來,笑容清澈溫暖,安安的心神不由晃了晃。

原來他們兩個像秤砣一樣直墜河底,河床上沉積著累累的白骨,想來因為水的問題,連屍骨都無法浮上水面。

寧威遠一直不停地渡氣給安安。這樣拖下去,兩個人定會淹死在這奇怪的河裡。

陡峭的水下河岸上,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洞。他一頭鑽了進去,左手拖著安安,右手運足內力摳住石壁,艱難地向上爬去。

最後,終於在氣絕之前,他們來到了這個山肚中的大洞。

“天無絕人之路!”寧威遠在她面前笑的像個孩子。安安覺得自己被他燦爛的笑容,晃花了眼。

安安看著他還在流血的右手,有的手指指甲已經脫落了,用手摳住石壁前行,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安安看著寧威遠,眼睛有點發花,她知道自己發高燒了。她費力地去摸隨身攜帶的錦囊,裡面有些備用的藥。

“是不是,這個?”寧威遠舉起了一個錦緞小包。

安安一驚,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裙袍,“你脫了我的衣服?!”

“都溼透了,不脫下來烤乾,你會生病的!”

“全脫了啊!男女授受不親!”安安有些抓狂。

“我們是夫妻啊!”寧威遠笑咪咪地看著安安。

“我什麼時候變成你老婆了啊?”安安氣極。

“就是你十六歲那年啊!”寧威遠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