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上三田耜帶著百人站在宣政殿上,並無叩拜之意,一旁的蕭禹連忙站出來說道。

“犬上三田耜,這是我大唐太子,代陛下監國,見太子如見陛下。”

言下之意,你識趣點,該拜的就快點叩拜,別磨嘰了。

誰知道犬上三田耜是個認死理的傢伙,覺得只有李世民能主持大局。

畢竟自古以來,太子雖然是正儲,但很容易半路出事或者被廢掉,沒話語權也是正常。

在犬上三田耜看來,現在監國的李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暴斃了。

所以只認李世民。

“太子殿下,各位請息怒,自古使臣朝拜,都以帝王為尊,由帝王接見,如今換成太子,恐不合規矩。”

百官不語,紛紛看著李寬的表情。

李寬面帶微笑,看不到半點被輕視的憤怒,輕言道。

“如今朝堂百官,都聽命於我,民生大計,都由我做主,此乃父皇授意,我雖只是太子,但說話如父皇親臨,許諾的事情也不會反悔。”

“當然,如果你不相信,自可離開,我不作阻攔。”

犬上三田耜怎麼可能走,他還得留在藏經宗學習呢。

不過讓百官震撼的李寬的態度,他們本以為李寬會憤怒,會生氣,甚至大眾殺人洩憤也不是不可能,但李寬好言好語,這就讓人難以接受了。

李寬都這麼說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沒有反對,犬上三田耜也看出了李寬的地位,連忙拜道。

“太子殿下,恕我有眼無珠,一時間沒有看出您那如日輝般耀眼的才能,還請恕罪。”

一番吹噓,百官心中暗罵不要臉,這傢伙太會拍馬屁了,有可能會被搶飯碗啊。

李寬笑容越發燦爛,很是受用,點頭說道。

“沒想到扶桑彈丸之地,還有你這種人才,不錯,不錯,以後可多來我大唐學習,我們必定不會私藏。”

犬上三田耜大喜,不過很快臉上佈滿愁容。

“太子殿下,這是我第三次帶隊朝見,以往上貢白銀千萬兩,絲綢,布匹等東西無數,可今年扶桑動盪,內戰消耗頗大,且時有海災地怒,拿不出那麼多東西,可否消減一些?”

上貢,是小國依附大國給的保護費,大唐的附屬國可不少,一旦開了先例,後邊可就麻煩了。

房玄齡連忙上前參拜。

“太子殿下,大唐國庫也沒有多少錢。”

開門見山的提醒李寬要拒絕犬上三田耜的要求。

李寬揮揮手。

“國庫有多少錢,我能不知道嗎?房大人淨說瞎話,我大唐乃是天朝上國,如今風調雨順,怎麼可能缺錢。”

“友邦有難,我們不能坐視不理,這樣吧,三年之內,朝貢免了,除此之外,我大唐還會撥一筆銀子幫你們渡過難關,具體需要多少,你和戶部尚書商議。”

百官驚了,不要錢就算了,怎麼還給人送錢。

一旦開了先例,往後大唐的附屬國都來一番哭訴,豈不是要把國庫送空了。

太子殿下又發瘋了。

百官心裡同時冒出這個想法,然後他們紛紛對視一眼,準備死諫的時候,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就是動不了,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束縛在原地,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哪怕是身為天人高手的李靖,此刻也只能像是木雕一樣的站著。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李寬,那坐在皇位上發瘋的李寬。

如果他們能動,肯定有人衝出去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