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過是棋子,活著或者死去都沒有太大的關係,真正的主謀是薛丹橘和陸惜文,咱們要想把她們拉下來,就需要這兩個人指認,我雖然不知道秦鏡都司府有什麼秘密武器,但是我相信,司長薄一定可以做到!”

那夜,在臨淵王府司長薄曾經對她說過要替她揪出幕後主使,但是她拒絕了,第一次將冼松殿的秘密告訴了外人,冼松殿下的暗室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那道密旨,也只有她知道。

“皇上對你倒是疼愛。”

雲官不知道該說什麼,疼愛是真的,可是帝王家的感情一向不純粹,或者她不應該那麼不識抬舉,皇上對她已經很好了,可,這些膽戰心驚原本她是不用承受的,她若是在雲康王府中,定然是無憂無慮的,定然是真的開心與單純。

“閒閒,既然如此,可還要我做些什麼!”

雲官搖搖頭,

“怎麼臨淵殿下非要為我做些什麼,這樣讓我受寵若驚啊!”

“罷了,你不願意說就罷了,只是,周潺未必會招,他若是不招,你怎麼辦?真的在暗室一刀殺了他?”

“幕後主使不是他,殺了他沒有用。”

“若是不招,你便讓流汌將周潺送到秦鏡都司府。

好了,時候不早了,出發去章臺樂館吧!”

雲官看著司長薄的背影,他似乎謀算到了所有。

……

“姑姑,那咱們現在幹什麼呀?”

雲官坐著,邊喝茶邊說,

“等著唄!按照秦鏡都司府的速度,明天一早,就能出結果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雲官就被叫到了未央宮,消失了幾天的陸惜文也在,薛丹橘也在,小雀和周潺也在,人倒是湊齊了,段定乾帶著佟錦霜坐在上位,

司長薄坐在一側,靖侯坐在另一側,其餘的人都站著。

段定乾首先開口,“既然人都來了,那就開始吧,周潺,你有什麼話要說?”

雲官好奇的打量著周潺,傳聞,沒有人能從秦鏡都司府活著出來,看來,這周潺身體不錯嘛!從外面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毛病,甚至看著能吃能喝能睡,健健康康的,還能利索的跪下起來,說話,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她忍不住瞥了司長薄一眼,這秦鏡都司府怕是吹起來的吧!

周潺顫顫巍巍的跪下,

“回皇上,是老奴糊塗,老奴因為對雲官大人有些偏見,一時動了壞心思,再加上陸大人在老奴耳朵旁煽風點火,老奴這才一時鬼迷心竅,將雲官大人給綁了,但是老奴綁了之後,雲官大人就被陸大人帶走了,剩下的老奴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皇上,老奴說的句句屬實,還請皇上明查!”

說著咚咚的在地上磕著頭,好像那頭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雲官心裡想,口齒表達清楚,還懂得為自己開脫,進一步鑑定,周潺的腦子沒有壞。

段定乾高深莫測的嗯了一聲,然後看向小雀,

“你呢,你有什麼話要說!”

小雀看看皇上,欲要開口,卻聽到靖侯中氣十足的開口,

“小雀,你想好了再說!”

小雀的身子不自覺的抖動著,最後看了一眼司長薄,想起這一夜之間在秦鏡都司府的遭遇,她覺得,死都不那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