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沒臉了,沒臉了,徹底沒臉了,以後這長樂殿我還是不要來了,一點官威都沒了。”

春秀忍俊不禁,

“好了,大人快快洗漱吧,夏兒和長樂殿上下都不會嘲笑大人的!”

不會嘲笑那就是一定會嘲笑,她可是非常瞭解春秀這個丫頭的,而且,她一定會帶頭嘲笑。

雲官極不情願的下了地,開始梳洗打扮,洗臉的時候,看到自己的手猛然一驚,昨夜好像還有人來過這裡,是司長薄,他來,給自己送了藥,雲官看著自己受傷的虎口發呆,

“大人,在發呆嗎?”

“哦!沒有,沒有。”

搖了搖頭,甩掉了心裡的煩躁,把手伸進臉盆裡洗臉。

…………

嗣音和雲官坐在一起說話,兩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春秀走進來,對著嗣音說,

“公主,餘國公府的人今日進宮了,應該是為了婚事而來。”

嗣音也不在乎,

“隨便,反正這是他們的事情,和我無關,我也無力扭轉局面,倒不如好好的想想今日中午該吃什麼。”

春秀躊躇著似乎還有話說,但是嗣音在剝著蓮子,沒注意到,雲官看著春秀想說又逮不到機會的樣子笑了笑,

“春秀,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回大人,敦親王府晏寧世子在殿外,想要見公主殿下。”

“秦晏寧?”

“是!”

雲官看向嗣音,想問問她的意見,只見嗣音自顧自的剝著蓮子,好像沒聽到春秀的話,也沒有注意到雲官的眼神,就在雲官以為她不會說話的時候

,嗣音開口說,“我是閨閣女子,雖然已經失節,但還是女子,這樣和外男見面不合適,而且我快要成親了,拋頭露面,恐惹得夫家不滿,敗壞了皇家顏面,不見了。”

嗣音自顧自的說著,但是句句都是自嘲,雖然說的溫吞,但是誰都能聽出來,這話中的不甘。

什麼夫家,什麼皇家顏面,什麼閨閣女子,通通都滾。

雲官看向春秀,

“原話告訴秦晏寧,不用留情面。”

“是。”

過了一會兒,春秀回來了,雲官看著嗣音沒有要問的意思,但看春秀,明顯有話要說,便問到,

“他說了什麼?”

“晏寧世子有皇上聖喻,奴婢不能攔,公主說不見,晏寧世子便一直在門外等著,不走也不說話。”

嗣音收拾了收拾桌子上的蓮子,

“即是如此,那便請進來吧,畢竟是父皇親自下旨,也不好拂了父皇的面子,總會是他不在乎我的名聲,又不是我不在乎。”

段定乾確實是做錯了,哪怕有個長輩在場,也比秦晏寧一個人和公主見面要好,看來,段定乾是真的不在乎這個公主了,只希望她趕緊出嫁,然後從皇族的族譜上移出去。

以往都是駙馬進族譜,這一次是公主出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