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官生氣的看向司長薄,

“臨淵殿下,你這樣暗探長樂殿,想幹什麼?你把皇權和公主放在眼裡嗎?”

“我只是來尋你的,給你送藥。”

雲官不在乎他說的是什麼,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能悄無聲息的進她休息的地方啊!

“我不需要!臨淵殿下,這麼晚了,我一個女兒家,不適合和男子同處一室,更何況是這樣的情況下。我相信臨淵殿下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做乘人之危的事情,但也請臨淵殿下自重,就算你多次幫我,也不能這麼做!”

司長薄看了看手裡的藥膏,好像他確實是錯了,想要給她送藥,也可以差一個宮女給她送進來,這樣貿然進來,還驚擾了她,確實不對,他沒有估計到她的名聲,他一個男子,這樣深夜進她的閨房確實是不妥。

司長薄一瞬間有些發怵,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來解釋自己這樣的行為,他和採花大盜也沒什麼區別,

“我,我,罷了,這是觀音膏,對皮外傷很好的。”

說著把那個小瓶子放在她手裡,

“我今日太忙,午夜時才結束,你虎口上的傷要是等到明日,便會結痂,到時候這藥便不管用了,我去了冼松殿,你不在,便想到你應該在這裡。”

雲官聽著司長薄的話,大概明白了,他只是來給她送藥的,說白了,還是擔心她,可是她不認為她和司長薄有多深的交情,也斷然不會到了這般牽腸掛肚的程度,她坐在床上,靠著牆,不似剛才緊張,但也帶著防備,手指不自覺的抓著薄被,

“多謝臨淵殿下關心,殿下現在藥也送到了,可以離開了嗎?”

“好。”

這次倒是爽快,什麼都沒說就走了,走的時候順道吹滅了蠟燭,一瞬間又只有月色無聲的灑落下來,忽然的黑暗讓雲官的眼睛有一瞬間什麼都看不見,司長薄沒有遲疑,抬腳便離開了。

雲官確定他走了之後,大口喘著氣,如果來的人不是他,而是丞相的那波人,她的下場會不會和嗣音一樣呢,也會變成一個被人折辱的下賤女人?

雲官再無睡意,蓋著薄被躺在床上,盯著床板,直到快要凌晨的時候,才再度昏昏沉沉的睡去。

…………

第二天早上,夏兒在雲官耳邊叫了她好幾次都沒有叫醒,

“雲官大人!雲官大人!”

春秀走進來,用眼神問到,雲官大人還沒醒?

夏兒搖搖頭,從床邊離開,向著春秀走過去,

“春秀姐姐,若不是知道雲官大人是喝了酒才睡得這麼沉,我都要懷疑雲官可是被人下了蒙汗藥了。”

春秀笑笑,

“沒事,夏兒,公主醒了,你去幫著公主梳洗吧,我來叫雲官大人。”

夏兒點點頭,走出了偏殿,春秀走到雲官身邊,大喊一聲,

“別裝了,雲官大人,你早就醒了。”

雲官睜開了眯著的眼,從床上坐了起來,笑呵呵的說,

“哈哈,還是瞞不過你,夏兒走了沒有?”

春秀打趣她,

“現在知道不好意思,害羞了,昨夜耍酒瘋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今日的狀況呢!”

昨夜,昨夜還真是發生了不少事呢,她都覺得自己頭疼,伸起自己的手拍了拍自己的頭,

“好疼啊!”

“宿醉之後是會頭疼的,夏兒給你端過來的醒酒湯大人可是一口沒喝。”

雲官想起自己昨夜的瘋狂,也是沒臉了,用自己敲著太陽穴的手順勢擋住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