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雲官在看他,他也忽然回頭,看向雲官,淡淡的對著雲官笑了笑,那一笑,讓人間風月賤如塵土。

今天司長薄的身邊跟著一個新的隨從,看樣子和流汌差不多大,也不是見過的風洺和祁毅。

也是,司長薄把流汌放到她身邊保護她,他自己的身邊何嘗不是危機四伏!

薛丹橘一直看著司長薄,自然也注意到了司長薄和雲官的舉動,真是氣的她七竅生煙。

思明公主端坐在瑾端貴妃身邊,乖愛的像只小綿羊,華服加身,若是沒有人說,也不會認出,這就是那個在大殿上瑟瑟發抖的六公主,一個連名字都沒有都公主!

從思明公主的身上很難看到酌酌的影子了。

“雲郴攜小妹清川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段定乾笑逐顏開的看向皇后,指著那兩人說,

“哈哈,皇后你瞧瞧這雲褚家的兩個孩子,長得那叫一個標誌,果真是將門之後,這身上的氣質是誰都學不來的。”

鄭梓月端莊的笑著,

“是啊,昔年雲康王爺也是這敬虔帝京的美少年呢!”

雲官眼觀鼻鼻觀心,心中思付,一提父親,必然要提起母親,一想到母親,段定乾肯定會想到姨母,清溪的兩朵名花,都折在敬虔帝京這繁華場了。

段定乾表情略有不自然,但是很快就被自己給收拾好了,臉上笑意不減,看向高臺之下,跪著請安的雲家兄妹,

“你們這倆個孩子啊,不知道以後要禍害多少人,今日風擢之宴,取自驚才風逸,明經擢秀,來往都是敬虔帝京的青年才俊,朕深感欣慰,我凜朝人才輩出,今日風擢之宴開始之前,朕有兩件事情要說。”

抬手示意陸惜文,陸惜文走上前來,攤開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而軍帥戎將雲郴實朝廷之砥柱,國家之干城也。文武兼全,報效朝廷,今特封雲康王爺之子云郴為攸同將軍,雲康王爺之女清川郡主,自幼伴君,秀外慧中,蕙質蘭心,朕愛慕有加,賞黃金百兩。

欽此。”

“臣(臣女)謝主隆恩!”

段定乾笑笑,

“起身吧!不要在乎這些虛禮,雲郴吶,以後讓清川帶著你好好認識認識這些青年才俊,你離京好多年,對這敬虔帝京中的人事不太瞭解,辦事也多有不方便。此次回京,多呆些日子。”

雲郴抱拳,

“是,我定然跟緊妹妹,這些年來,多謝皇上對家妹的照顧。雲郴與爹爹感激不盡!”

“雲家的小丫頭也很得朕的歡心,只是有時候這嘴巴實在是不饒人,哈哈!快入席吧,風擢之宴,你們才是主角,朕今日只是陪襯!”

“皇上說笑了,皇上九五之尊,怎麼回事陪襯呢,你自然是眾星拱月一般的了。”

“雲郴吶,在敬虔帝京之內,暫且稱你作小王爺也是可以的,你已是將軍,若是再封世子也是不合規矩的。”

“雲郴明白,再說了,世子還是將軍,於雲郴而言,沒什麼不一樣的,不論是什麼官職爵位,我都是凜朝的臣,雲康王爺的子,清川的兄,這些都是不會變的!”

段定乾很是高興,

“好,說得好,雲褚從未讓朕失望過,他的孩子也是一樣,入席吧!”

說著,雲郴和雲官一起入座。薛丹橘看向雲官的眼中的全是怒火,幾乎要噴射而出,哪裡還有一點點京都貴女的樣子,若不是靖侯在身邊,她怕是直接就要跑上來鬧了。

她薛丹橘是侯爺的女兒,雲清川是王爺的女兒,身份地位都是差不多的,為什麼她是郡主,而自己什麼名頭都沒有,一個雲清川,一個嗣音,處處和她作對,本來打算藉著瓊樓宴一鳴驚人,結果被嗣音給毀掉了,還以為風擢之宴,她可以重新來過,可是在宴會一開始,風頭就被搶走了,她沒有忽略掉那些公子少爺看到雲清川時的表情,豔羨驚豔,她一個女子,對這種眼神最是瞭解。

雲清川不是長得有多漂亮,在敬虔帝京這樣花容之地,哪個女子長得不好看。在薛丹橘的眼中,雲清川身上有一種清甜的氣質,這種孤高畫質傲的性子,最容易激起男子的征服欲,所以她直到現在都深信不疑,司長薄對她和對別人不一樣,只是因為她清高,等到到手的時候,也就是司長薄放棄雲清川的時候了,那不是愛與喜歡,而是征服。

話說哪一個男人沒有徵服欲呢,她就等著雲清川最後被司長薄拋棄的時候,過去嘲笑她,把她的尊嚴狠狠的踩在腳下,她才應該是敬虔帝京最尊貴的女子,人們一提到敬虔帝京,一提到凜朝,第一個想到的女子應該是她,是她薛丹橘!論樣貌,才情,她可不輸給任何人。

雲清川乖乖的坐在雲郴身邊,偏偏雲郴不想安穩,一口一個妹妹,以前也沒見到他叫的那麼親呀!

一陣拿胳膊碰碰雲清川的手,

“妹妹,那個穿藍色衣服的人是誰啊?”

“妹妹,你剛剛吃的那個栗子糕好吃嗎?是不是當年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