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束後,朱慈煌再次來到坤寧宮給張嫣請安。

將朝堂上的事情跟張嫣說了一遍後,朱慈煌靜等張嫣給他建議,他雖說執掌大明政權也有不少年了,可之前一直在朱由校的羽翼下順風順水,真論政治手腕,他還真未必比得上張嫣。

“煌兒,你做的很好了。”

張嫣淡然道:“你不用太擔心,那些人翻不出什麼風浪的。”

頓了一下後,才面露憂色道:“就是不知道你父皇現在如何了?”

聽到張嫣的話,朱慈煌也是面露憂色,比起那些不知情的大臣和百姓,他們更清楚朱由校在外的風險有多大。

只是如今大明的界門已經封鎖了,他們也無法得知朱由校的情況,只能知道朱由校還活著。

想到這裡,朱慈煌心中黯然,若非朱由校不在,那些人不豈敢冒頭。

………

另一邊,當早朝結束後,朝堂上的事情便以極快的速度擴散開來,平靜了數十年的京城再次變得暗流湧動。

軍機軍。

袁可立和姚宗文兩人看著眼前的奏本,心神卻不在奏本上。

“姚大人,儒家那邊要怎麼處理?”

許久後,袁可立嘆息道,上次朱由校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劉一璟和張維賢他們,卻留下了他和姚宗文在軍機處,防止儒家掌控兵權後反撲。

“能怎麼辦,打壓唄。”

姚宗文無所謂道,現在的內閣和軍機處的格局很清晰,閹黨剩下他和史繼偕,一個在內閣,一個在軍機處,其它位置也被勳貴和其他學派瓜分,儒家基本上被排除在核心之外。

現在儒家想反撲,也得鬥得過他們所有人才行啊,從朱由校打壓儒家開始,打壓儒家就是朝堂上的主流思想。

勳貴們是為了報千百年來打壓之仇,各學派則是擔心儒家再次掌權後,會再次出現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場景,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沒人捨得放手。

“既然如此,那就先知會一聲各位王爺吧。”

袁可立點頭道,他雖然愛較真,也不喜歡黨爭,但是踏入了朝廷這個大染缸中,又有誰能免俗,更何況作為墨家的標杆人物,他再如何也不可能不參與進黨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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