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真才實學,其他方面的要求可以適度、努力去滿足的,教學水平才是第一位的。”

張俊輝點了點頭說道,“我回去瞭解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個說法。”

沈墨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沈誠立隱晦地給了支援,張俊輝此時也算是表了態度,房長安自然立即道謝,忙道:“給您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公事公辦嘛。”

張俊輝擺了擺手,又問道:“我好像看到過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報名參加了什麼比賽?”

“演講比賽。”

為了鍛鍊自己的“臨場表達”,為以後的釋出會做準備,房長安特意參加了這學期的演講比賽,高三年級幾乎沒有人參賽的情況下,他如今已經進入了最後一輪決賽,並且是一等獎的有力競爭者。

“哦,我說呢。”

張俊輝有些恍然地點了下頭,“你上一輪的演講稿是《五千年很長嗎?我講給你聽》對吧?我看到了,寫的很好。”

這次演講主題是“愛國”,可以自由地發揮,房長安於是憑著印象照抄了後世某一個官媒拍出的影片文案,自己做了發揮,效果不錯,在學校裡面產生了一定的“出圈”效果,一些沒有看現場演講的隔壁班的女孩子都知道了十二班有個叫房長安的帥哥很有才華,只不過比較害羞,沒有人在路上找他搭訕。

沈誠立在這邊說話的時候終於又落了子,然後不再多說什麼,下完了這局棋,沈誠立輸了一子半。

大概因為有學生在場,張俊輝也沒有多留,又與沈誠立閒聊幾句話,約了明天同去某個飯局,然後便先行離開了。

張俊輝走了,王珂這才放鬆了一些,小聲問沈墨:“阿姨呢?”

沈墨眨了眨眼睛:“哪個阿姨?”

王珂也眨了眨眼睛,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以為沈墨在逗自己,悄悄打了她一下,“你媽媽呀。”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是哪個阿姨啊。”

沈墨又打了回去,然後才道:“她去我大姨哪裡了,應該晚上會回來。”

王珂點點頭“哦”了一聲。

沈誠立重新回到沙發坐下來,問房長安:“要不來一盤?”

房長安想了一下,點了下頭,在張俊輝剛剛的位置上坐下來,執黑先行。

他前世下圍棋就屬於附庸風雅的型別,沒有下過功夫,重生後這幾年更是沒碰過,欺負一下新手或許沒問題,碰到沈誠立這種真有一定水平的自然是立馬露怯,十多手就丟了先手優勢,中盤直接認輸。

沈墨和王珂原本見他氣定神閒地坐著跟沈誠立下棋,都還很好奇地等著看結果呢,見這麼快就輸了,一明一暗地“嘁”了一聲。

房長安沒好氣地道:“有本事你倆來下?我可以讓你們兩個子。”

“我們又不會圍棋!”

倆小姑娘不跟他爭這個,很快逗貓去了,沈誠立慢慢收拾棋子,又問:“你真決定元旦前把股票賣掉?”

“嗯。”

房長安點了點頭,作出肯定,同時在心裡面暗暗推測沈誠立與張俊輝之間的交情。

當然,沈誠立認為自己可以在他與張俊輝之間做出不同回答,並不意味著他與張俊輝之間交情不深,更應該理解為這是大人世界的常態。

沈誠言是一個異類,白首相知猶按劍才是現實,沈誠立是一個商人,不能因為他是沈誠言的哥哥、沈墨的爸爸就把他當成自己人。

房長安下意識地做出了這些聯想,但馬上就又推翻了,因為沈誠立就算對張俊輝有所保留,也沒有道理認為自己會去騙張俊輝,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

所以他提起這個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把張俊輝與他之間的關係想的太親密?

聯想到剛剛沈誠立的吹捧與幫助,房長安覺得有點怪怪的,覺得未來岳父對自己的態度似乎發生了一些些微妙的變化。

因為珂珂跟著一塊來了,他又覺得我對墨墨沒有想法和威脅了?還是說因為宋棠的事情,我的表現和人品獲得了認可?

沈誠立看著他的表情,微微笑了笑,繼續收拾棋子,房長安也沒有直接詢問,這不是打啞謎,而是如果他以後真的想要創業,這種程度的“試探”“領會”都是基本能力。

退一步來說,沈誠立即便對他有一定的欣賞,這個階段也不會有把道理掰開揉碎來教給他的耐心。

除非哪天真成了翁婿。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