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死了!”

記得清楚的是,以前馬清賤兮兮的,自己都揍他,雖然這個人死皮賴臉的沒什麼記性,但還是可以下得去重手的。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是近期,每次馬清佔自己便宜的時候,自己明顯下不去手。

明明什麼都沒有變,馬清還是那個變態的馬清,他永遠是那張賤兮兮的欠揍的臉,怎麼就忽然有些捨不得打了呢?怎麼就狠不下心呢?

柳伊想不通,想不通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想著想著,柳伊想到雷雨夜時馬清摟著自己睡覺的情形……

想到這裡,柳伊那顆心煩議論的心忽然平靜下來,這事兒過去好幾天了,但那天晚上記憶卻是嶄新的。

風雨交加,雷鳴不知,馬清溫柔的抱著自己。

“別怕。”這是馬清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但言語間,那股堅定和溫柔,卻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一般橫在柳伊的身後,那種直接在柳伊心口建立防線的感覺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

細節的是,那天晚上馬清為了避免與自己身體直接接觸,他細心的先是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然後隔著被子抱著自己。

柳伊眸中閃過一道一絲溫柔,她覺得馬清這個人其實挺好的。

萌生如此可怕的想法,柳伊大驚失色,她猛地走出思緒。

“哇!”

“瞎想什麼呢!”

“那個大……大……變……態。”罵到馬清是大變態的時候,柳伊吐字艱難,有氣無力的,像是不忍,像是捨不得罵。

……

……

隔壁。

馬清雙手盤在腦後的躺在椅子上,雙腿被他丟在辦公桌上,兩眼看著天花板,臉上是美滋滋的。

最開始接觸柳伊的時候,馬清覺得這是個蠻不講理,不可理喻的女人,當她每次都找茬過肩摔自己的時候,馬清甚至都不曾把她當作女人來看待。

是敵人,不分男女,不是麼?

所以,那時候根本就沒有欣賞美的目光是欣賞柳伊,每天都是鬥智鬥勇,打的水深火熱。

就在自己鍛鍊身體,當自己在柳伊麵前的有足夠的砝碼的時候,當自己在柳伊麵前有平等的交談權的時候,馬清漸漸發現了她與眾不同的一面。

第一次惹哭柳伊,是自己家的大哥給南一騎了,細想想這事兒做的確實挺過分的,柳伊父親不在了,這些年陪在她身邊的只有南一,而自己當著人家的面讓大哥把南一給羞辱了,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記得清楚的是,那會兒的柳伊哭著踢自己,說什麼,現在的她打自己根本都不疼。

米露出了個餿主意,說肌肉不抗咬,那會兒的柳伊確實委屈的很,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撲了過來好一頓咬。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柳伊梨花帶雨的模樣,其實蠻可愛的。

想到這裡,馬清臉上露出姨母笑,腦海中滿滿的都是柳伊那張可愛的俏臉。

既然想到柳伊可愛的一面,自然而然便想起柳伊吃雞蛋的模樣,那是一個因為一份美味的食物會開心的踢腳尖的女人。

最可愛的是,那會兒柳伊最討厭自己,嘴裡吃著自己做給她的雞蛋,還不停的咒罵自己是大變態,如此雙標竟然這麼可愛,吃你東西,還氣鼓鼓的,理直氣壯的,傻傻的。

接著就想起柳伊頭頂帶著的那個帶有兔耳朵的帽子,一捏開關,那兔耳朵就立起來……

然後就想起身穿皮卡丘短袖的柳伊,明明是平面圖片的皮卡丘硬生生的被她穿出立體感來……最搞笑的是,自己那會兒看不慣柳伊穿的那麼惹眼,非得讓她去穿自己寬鬆肥大的衣服。

誰知,她竟然真聽自己的話了!

那樣雷厲風行的女人,竟然這麼乖巧,這是誰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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