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手中紅骨扇輕輕搖著,扶他起來,說道:“招魂想來也招不出什麼,不如守株待兔,靜觀其變,敵不動,我不動,把握其中的主動權,就是把握全域性。”

莫澤讚歎道:“我若早日跟著師尊學習,也不會如此愚笨了。”

“現下也為時不晚。”江然揉了把頭頂。

為了不打擾師尊休息,莫澤租下了隔壁的屋子,白日裡和師尊討問知識,晚上就回去休息。

時間就這麼過了六日,莫澤覺得自己的見識廣了不少。

這幾日他也沒閒著,跟掌櫃打聽了下一次去鳳溪園的日子,因為他們是外鄉人,掌櫃猶豫許久,才說了是明日。

空閒六日,總算是有些線索和盼頭了。

那晚兩人都睡得很早,醒來時天才矇矇亮,莫澤平日就起得早,而江然則是想早點去,好熟悉環境,定製對策。

他們收拾好下樓退房時,掌櫃熱情的邀請他們以後常來。

兩人應下來,還沒走幾步,又被叫住了。

“莫怪莫怪,昨晚有一件事,覺得有必要跟兩位說一說?”

掌櫃拿出一錠銀子來,道:“昨晚來了個男人,長相俊美,宛如謫仙,他扔給我這錠銀子,問我有沒有見過一位滿頭銀白和一個看著比較傻的人……”

莫澤:“……”

江然抓起頭髮看了看,終究是考慮欠缺了,從妖域出來後,忘記換個行頭,竟然用的還是真皮。

見過他真實模樣的人並不多。

“請問掌櫃,昨晚那個人是何種模樣?”既然開了口,想當然是少不了好處,江然拿出一錠銀子放過去,示意掌櫃收下。

掌櫃看著銀子,道了幾句謝,說道:“紅衣墨髮,戾氣很重,眉宇間都是煞氣,看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前幾個字出來時,江然就已經瞭解是誰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他又拿出一錠銀子放下,無奈道:“多謝掌櫃幫我們隱藏了行蹤,還望日後也不要說出去。”

他看著那錠銀子,吞嚥口水,卻並未收,一番心裡掙扎後,決定實話實說:“這……我實在不敢,那人昨日來的時候盯著你們住的那層許久,走的時候,只是說了句,我等他。我覺得那副模樣,是已經認出是您了。”

“他說在何處等?”江然抱有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原本以為躲過了。

他知道他找的到的,也知道他能看的出來,只是沒想到他留了三個字。

比起來當面質問,這種平靜更讓人害怕,有的時候,面對未知才是最恐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