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博承先竄了過來:“你怎麼過來了?”

“我順路過來看看。”

馬師父一身短打,在各弟子的簇擁下走了過來,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頭:“你就是博承的新娘子啊。”

“馬師父好。”

“好好。”

“嫂子好!那天我們在呂家都沒看到你。”

蘇青媖也一一朝他們點頭致意。

“到後院坐坐吧。”馬師父道。

“啊,小豆子,你手裡捧的是什麼?”

“是吃的,嫂子給我的。”小豆子一邊說著,一邊往邊上閃躲。

怎耐他人小,已是被幾個師兄弟們團團包圍。

“師父,師兄們要搶我的!”小豆子發出一聲鬼叫。

蘇青媖看了看現場的人數,也不過六七個人,便把籃子遞給呂博承。

呂博承也是頭一次見,還不明情況,剛接到手,就被師兄弟們圍上來了。

“別搶別搶,我還要拿去給師孃的。”呂博承一邊派發一邊護著籃子。

好在蘇青媖拿來的還算足夠,都是幾個大廚做的試驗品,雖然樣子有些瑕疵,但味道並不差。在外人看來,已很是精緻好看。

蘇青媖跟著呂博承和馬師父往後院走。

打量了前方的馬師父一眼。

四十多歲左右,身姿挺拔,下盤有力,舉手投足都有別於小老百姓。這馬師父顯見是個有故事的人。

呂博承只說他幾年前搬到楓亭鎮,帶著生病的妻子,身邊也沒有子女,說幾個兒子都在戰場上沒了。帶妻子換個環境療養。在鎮上開了間揚威武館,收了幾個徒弟,束脩愛收不收的,也沒見做什麼營生。

前幾年見呂博承喜歡拳腳功夫,為人赤誠,便收了他。

四人來到後院,蘇青媖就見一中年婦人,穿著樸素,身材單薄,正拎著一個水壺在燒花,面容姣好,臉上淡淡的,有一絲病容,也有一絲化不開的愁緒。

“麗娘,博承娘子來看你了。”

那婦人聽聲音轉過頭來,看向蘇青媖,朝她笑了笑,放下水壺,招呼她過去。

蘇青媖聽說她身體不好,忙三兩步走過去,攙住了她,扶她到一桌子處坐了下來。

“你也坐,謝謝你來看我。”馬師孃招呼著蘇青媖,互相問候了幾句。

不一會,有個年青女子過來上了一壺茶,並奉上了茶點,就站到馬師孃身後。

蘇青媖見她梳著婦人頭,看了她一眼。

“你嚐嚐博承家帶來的點心,我剛剛看著就覺得好生精緻,幾個猴兒早搶了,我要不顧著身份,也下手搶了。”

馬師父柔聲對妻子說道,並給她拈了一塊放她面前的盤子裡。

“是嗎。呀,果真精緻,這是怎麼做的?”

“這是荷花酥,天鵝酥,白玉糕。師孃嚐嚐看。”

“哎呀,真像。我一打眼,還以為真的荷花。這天鵝也做得逼真,這是怎麼做的?真真好看。這是白玉糕?竟白的像塊玉一樣。我都不忍心下嘴了。”

“那我可先下嘴了。”馬師父見妻子只是看,便下手拿起一塊,放進嘴裡。

“嗯,酥脆,甜香,不油不膩,好吃。”

馬師孃見丈夫誇讚,也忍不住下手拈起,放進嘴裡。

而呂博承早就忍不住,三兩口吞進了肚。又忍不住往盤子裡伸手……

“真好吃,你定是有什麼奇遇吧?竟能做出這麼好看又好吃的糕點。”馬師孃看著蘇青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