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穆爾斜眼打量著她,輕蔑道:“嘿,別白費力氣,就像撓癢癢一樣。”

“是嗎?那就讓它們再給閣下撓撓。”肖瑛指著山羊說,羊很配合地咩了一聲。

博穆爾瞪眼愣了一瞬,旋即哈哈大笑:“哈哈哈,臭娘們,區區牽羊禮算得了什麼?你以為我受不了羞辱就會屈服嗎?”

“牽羊禮用不到羊,這我還是知道的。兩頭羊另有用處,過會閣下就知道了。”

肖瑛指揮著屋裡幾個繡衣使把博穆爾雙腿綁在長椅上,脫掉鞋子。

接著罐子被開啟,一股清香的氣味飄滿屋子。

“蜂蜜?”

博穆爾覺得莫名其妙,這是什麼刑罰?在犯人面前做烤全羊?

在他疑惑時,一名繡衣使用蜂蜜兌了水,然後塗在博穆爾腳掌心上。

兩隻山羊被蜂蜜水的氣味吸引著,湊到他的腳掌上嗅嗅,伸出舌頭不停的舔。

博穆爾:“......”

山羊舌頭溫熱滑膩,一下一下舔舐著博穆爾的腳心,感覺又酥又麻,還有點......噁心。

他忍不住嘲笑道:“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簡直......哈哈哈......”

肖瑛也不清楚這樣的方法能不能奏效,不過在俘虜面前卻不能露怯。

“我勸閣下還是省著點力氣吧,過會有你笑的時候。嗯,蜂蜜被舔乾淨了,多塗一點......”

讓山羊舔人腳底板的刑罰,聽著挺新奇,柴房外聚攏了一批繡衣使,正在聽著裡面的動靜。

“好像......沒什麼效果。”

“嗯,那犯人還有力氣說話呢。”

“這才剛開始,據說是時間越長,越厲害。走吧,明天再來看。”

折騰了一晚上,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

俞承遠帶著府中的下人回來,一進門便見到蘇瑾萱立在晨曦裡。

“大小姐,昨夜的事辦妥了?您一直在等著我們?”

“嗯。”

繞著她走的下人們腳步頓了頓。

大小姐是在關心我們?莫不是聽錯了吧?

“三叔公,你記得和宋員外說一聲,他的家人已經被繡衣使救下了。”

“哎!那就好、那就好!”

蘇瑾萱四下打量,問道:“茹兒呢?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嗎?”

“呃,沒有看到,她會武功,所以應當能照顧好自己......我們有些疏忽了。”

蘇瑾萱皺了皺眉,死丫頭跑哪去了?

“小姐,我在這......”

循聲望去,綠衣服的小丫鬟低頭站在門口,有些侷促地抱著手臂。

“你跑哪去了?怎麼不和大家一起行動?”蘇瑾萱捋了捋她鬢邊亂髮。

蘇瑾萱手指觸到茹兒渾身哆嗦:“小姐......你在關心我嗎?”

“當然啦,除了我,蘇家還有誰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