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準備掩埋屍體的時候,有一個人對他說了一句話令他終身難忘。

“喂,屍體賣嗎?”

那天,他比平常多賺了300塊。

後來,他知道原來活人更值錢,至少值1000!

他變得越來越有錢了,搬離了下城區,在市中心買了房,每天都過上了紙醉金迷的生活。

可是他還是總喜歡往下城區跑,每天都要開著一輛敞篷車往那邊跑,跟那邊人說招工。

嘖,這些窮鬼一個比一個好騙。

後來,有人告訴他一個人單幹是不行的,一個人的力量再能幹也是有限的,所以他才開了這家延慶物流公司。

哦,對了,那個告訴他屍體價格的人也被他賣了,為了報答他的恩情,多賣了500。

他越做越大,名下的公司越來越多,整個青藤市都匍匐在他的腳下顫抖。

當然,他對外還是更喜歡說自己是延慶物流公司的老總。

畢竟,上面的人要他低調。

“低調?我憑什麼低調?知道我每個月要往警視廳送多少錢嗎?吃我的,喝我的,誰又敢拿我怎麼樣?”

王延面露不屑之色,輕輕搖晃著酒杯,聽著冰球與玻璃杯碰撞發出的清脆的聲響,心情愉悅。

“刺啦。”

房間裡的燈光突然熄滅,雖然外面的天空天邊還燃燒著火燒雲,可是房間裡還是暗了不少。

巨大的落地窗似乎並不能讓外面的光線照射進來。

王延很討厭黑暗,但凡是跟他睡過覺的女人都知道。

他睡覺從來都不關燈的,房間裡面所有燈都會開啟,不會留下任何一個陰暗的角落。

曾經有一個女人笑著說他這是壞事做多了做賊心虛。

當時王延並沒有反駁,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只是第二天他庫房裡多了一件上好的貨色,買主很大方,出了兩萬。

有一個買主出價五萬他都沒有賣,因為那個出價兩萬的買主是他老主顧了,隔三差五都會來照顧他的生意。

他喜歡做這種長久生意。

突然陰暗下來的房間讓王延心臟砰砰直跳,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有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惶恐,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惶恐讓他的額頭流下了汗水。

他有些粗暴的一把扯下昂貴的領帶,一隻手將衣領的口子解開了幾顆,另一隻手則撥通了電話。

他的聲音狂躁而粗魯。

“什麼情況!為什麼會停電,命你們五分鐘內給我恢復供電!”

“王總......外面來了......好多警察......”電話裡傳來女秘書帶著哭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