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沒作嘔的人,也面色蒼白,難受得很。

而依依,淡定得一批,面不改色地解剖。

好似,她解剖的是一個土豆,一塊豬肉。

夜司凜,仵作,蕭家四兄弟,都瞧出,依依的解剖手法,嫻熟老道。

讓人驚歎!

仵作汗顏,就算是他,他都不敢解剖。

不多時,依依從死者的腹中取出一坨肉肉。

依稀可辨,是個嬰孩。

監生們震驚了,議論如滾沸的水盪開。

“死者還真懷有身孕。”

“兇手不是人!不僅凌辱死者,還殘忍地殺死自己的孩子,一屍兩命。”

“這麼看來,小郡主有幾分本事。”

“有什麼本事?說不定就是兇手跟她說的。兇手不是梟王府的人嗎?”

“梟王府養了喪心病狂的兇手,是幫兇!”

“這個嬰孩四個月大。”

依依把這坨肉肉放在木盆裡,看向李富貴。

目光如炬。

“李富貴,綠蘿跟別的男人珠胎暗結,你沒發現嗎?”依依問道。

“沒……”李富貴低頭,眼神心虛地閃了一下,“綠蘿……刻意瞞著草民,草民怎麼可能發現?”

“你說是四個月就是四個月嗎?”高鵬飛忘記捏鼻子,“我說六個月也可以。”

仵作作證,這成形的嬰孩的確是四個月左右。

劉大人喝問:“懷墨,你四五個月前就女幹汙死者綠蘿,你有什麼話說?”

“大人,草民沒有。”懷墨道,“小郡主,我想起來了。上次我去看綠蘿,她好像剛剛哭過,還求我儘快帶她離開京城。”

“她還說什麼?”依依問道。

“綠蘿一反常態,說不想再住在這兒。當時我答應她,儘快湊到銀子。”他把事情聯絡起來了,“小郡主,綠蘿一定是遭到欺辱,才會這樣求我。”

“明明就是你,你還狡辯!”李富貴怒哼。

“小郡主,四五個月前,我和綠蘿還沒互相表明心跡。當時我跟著教坊司去了外地,不在京城。”懷墨回憶道。

依依似笑非笑地看李富貴,“我派人問過你的街坊鄰居,綠蘿的確是你母親幫你買來的童養媳。你遊手好閒,好吃懶做,整日在街頭晃盪,挑那些面目清秀的姑娘從街頭跟到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