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官員想到了一個問題,向呂惠卿問道:“之前錢莊不是可以放貸嗎?如果要讓那些掌櫃能有餘力開辦產業,這放貸要求是不是可以低一點,畢竟那些人也沒有抵押之物,估計也無人擔保。”

都到這份上了,呂惠卿也只能是儘可能想辦法讓秦構的那些規定往他的方向發展,“自然可以,只是放貸時還務必慎之又慎。”

其實把那些錢放出去後,會不會產生一堆爛賬,呂惠卿自己也不清楚。

正在此時,商報的一個掌櫃,也就是呂惠卿的隨從急急忙忙找上門,給呂惠卿說了一個大訊息。

馮琳的動作很快,出宮之後連夜將那些內府控制的商家,以及掌櫃都喊起來開會。

說要讓一些掌櫃自願解除長約,不過他的補償給得很大方,只要一些掌櫃願意解除長約,想要什麼儘管說。

自然就有一些掌櫃想要自己創業,需要馮琳給他們批一筆投資,好讓他們有本錢創業,馮琳也同意了。

這麼大的訊息自然有人連夜找到商報的人,把這訊息賣了一個好價錢,商報的掌櫃知道這訊息有多重要後,就連忙來找呂惠卿了。

呂惠卿心中大快,笑道:“諸位,官家先例在前,我等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李錯嘆口氣道:“官家這步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快,數年前,誰又敢想當日推行新政之人,如今在更新之政面前成了舊人。”

呂惠卿也感覺自己對秦構的想法有些難以望其項背,卻還是勉勵李錯道:“李兄何處此言,官家乃千古一帝,我等能有為官家查缺補漏之能,已經不錯了。

不過世事變遷,我等也不能讓官家拉下我們太遠,況且王介甫那些學生入仕後表現突出,我們那些學生可不能落於人後。

這次可以讓他們去錢莊中歷練歷練,甄別出哪些掌櫃值得扶持,同時也可以將那些人指點一二。

並且我等在商報上也可以解釋解釋大乾律中新的規定,免得讓那些豪商心生疑竇,以為朝廷要行劫富濟貧之事。”

在新黨集會商討對策的同時,王安石和他的學生同樣也在商討對策,不過慶功的成分更多一點。

“弟子敬王師一杯,如今這法司一立,有各種規矩約束,他們再想像以前那樣打壓我們,就沒那麼容易了。”

王安石搖了搖頭,皺眉道:“說過多少次了,朝廷上的黨爭之事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百姓民生。

如今我大乾又有諸多女子入作坊,肯定會有商賈想辦法壓低女子工錢,這才是我們目前最為緊要之事。”

“弟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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