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土人現在可大多與野獸為伍,受我大乾教化後,他們可是能活出個人樣的。”

魏忠賢點頭道:“對對對,是教化,至於之前答應你的事,咱家也不會忘,這就派人把那些船匠挑出來。”

常輝笑道:“下官在此多謝廠公。”

於是在大乾廣南路,西洋諸國那些土人命運就這樣被決定了下來。

而在開封府,一批商人的命運也正在被決定。

在秦構嚴令尚承忠不得入遼國境內一步後,以羊毛之利動遼國根基,就是大乾下一步對付遼國的國策。

既然是國策,自然就不可能讓那些商人把押金一交,隨便去幹。

以什麼價錢收購羊毛,以及收購多少羊毛,都要由大乾朝廷的官員督辦,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買羊毛的錢用到刀刃了,儘量讓遼國內部不穩。

並且那些商人也只能從這些官員手裡收購羊毛。

而那些官員又不是義工,把羊毛經手一遍後,自然要想辦法賺差價,畢竟那賺的錢可都是政績。

不過在這羊毛上,單純價高者得的方法有些不太適用,那些官員都明白細水長流的道理。

更清楚這用羊毛賺差價只是次要目的,主要目的還是把羊毛織布做成一個產業,然後讓羊毛能成為有價值的東西。

萬一他們賺差價賺得太狠,把羊毛價錢抬上去後,那些商人又把羊毛織成的布料賣得太貴,結果到最後賣不出去,那可就捨本逐末了。

於是,為了在合理範圍內儘可能賺差價,那些文官們又操持起了自己的老手藝,考試。

讓那些商人都寫明白自己能以什麼價收羊毛,能收多少,織出來的布能賣什麼價錢,以及要招收多少人到作坊上工。

然後那些官員們儘可能選一些計劃靠譜,且收羊毛價錢比較高的商家合作,把羊毛交給他們。

“王兄,你看看這個商賈的計劃書,也真是絕了,我大乾目前雖然有女工入作坊為工,可總有人拿女子不宜拋頭露面的事反對。

他可真是絕了,手下的作坊只收女子,管事的也是他內人,作坊內嚴禁男子出入,為此,哪怕他只給那些女子發的工錢比其他作坊少一半,也照樣都能把人招滿,收羊毛的價錢直接能比其他商人高三成。”

呂惠卿看著一個商家的計劃書,頗為興奮道。

王安石卻對這個計劃頗有些看不慣,冷哼一聲道:“此風絕對不可長,什麼時候男女大防變成這副模樣了,以後尋常女子出門,難道還要學那什麼所謂的大家閨秀,出門以紗布遮面不成?

對那些貧苦百姓而言,娶一女子,那可是難得的助力,如果此風一長,可是斷了其一條臂膀。

不行,我一定要嚴查,這裡面有一定要奸商在暗中助長此風,就為了像今天這樣,把女工的工錢壓下去。”

呂惠卿雖然覺得王安石有些小題大做,但他也不好反駁什麼,岔開話題,拿著另一個計劃書衝王安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