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此聞所未聞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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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皖心中隱隱生出不安,這倆貨一路上寡言少語,太反常了,越是這樣,說明憋的大招越厲害。

再加上,一路上聽到的各種雲裡霧裡的話,讓湯皖抓不住一點苗頭。

倒不是說,擔心這倆貨幹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無非是一些玩鬧之舉,只是對於未知事物敬畏,讓湯皖心裡直刺撓的慌。

“豫才,德潛,稍微透露點,猜的難受!”湯皖眼巴巴瞅著左右二人。

這倆人依舊咧著嘴,不發一語,沒辦法之下的湯皖,只好求救似的看向了邊上的仲夏,道:

“仲夏,你來說說。”

仲夏拼命的搖頭,一張臉都笑成了花兒一樣,露出著一排大白眼。

湯皖又看向了胖胖的傅斯文,只見傅斯文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轉而撇過頭去,當成了沒看見。

“王依雲,你跟著我學的時間最長,你提示提示。”沒辦法,湯皖只得打起了親情牌,柔和的問道。

“先生.......我.......”王依雲吞吞吐吐,左右為難,瘦瘦高高,像個竹竿似的,眉頭皺著,嘴巴卻是齜著的。

猶豫了片刻,快速的丟下兩個字,便往後一縮,不發一言。

“喪禮!”

這兩個字在湯皖的腦中被迅速放大,然後所有的關鍵資訊都被串聯起來,喪禮,放鞭炮,穿著打扮。

“先生倒是讓我等開了眼界!”

“哈哈......此聞所未聞吶!”

還有老百姓說的這兩句話,湯皖心裡細細一思量,頓時得出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驚的嘴巴成了“o”形狀。

湯皖簡直不敢置信,這倆貨竟然給自己舉辦了一個喪禮,還拉著自己前來參加,親眼看著自己的喪禮是如何舉辦的。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有木有;簡直不幹人事啊,有木有.......

給大活人舉辦喪禮,真是活見鬼,湯皖真是頭一遭見,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要被後世人笑話一輩子了?

想到這裡,湯皖就不寒而慄,說什麼也不能去,又生生停下了步子,大呼道:

“豫才,德潛,留點面子,好歹我現在也算是有牌面的北大教授,傳出去,我還要不要臉了。”

又言:“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錢玄可不管了,哈哈大笑,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皖之,你就從了吧。”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迅哥兒死死的抓著湯皖的胳膊,生怕湯皖溜了。

“這事兒,可不能讓我開這個頭,否則我要被笑話一百年的。”湯皖真是怕了,苦苦哀求。

湯皖已經不敢想象,百年後的某度百科和知乎上,吃瓜群眾們會拿這件事如何笑話自己了,那畫面太美,不忍直視。

既然苦求不成,那就利誘,湯皖又說道:

“一人一個月的飯錢和酒錢,我包了。”

倆人不為所動,湯皖只好再加碼,道:

“兩個月的,不能再多了。”

然而回答湯皖的只有“唰唰”的走路聲,倆人依舊不啃一聲,見此,湯皖咬著牙,又說道:

“最多半年的,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