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教授笑著點點頭道:“蔡公,我如何不能明白,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只是,我怕是看不到咯。”

“教育關鍵在於傳承,湯生你一身學識,如若埋沒,實在可惜。”

“怎會埋沒?我雖已老,但還能吃得下飯,走得動路,說的了話。”辜教授看出了孑民先生的擔心,無非是學生不願意聽,頓時哈哈大笑道:

“蔡公,可是擔心,無人願意來聽?”

孑民先生抿嘴而笑,意思不言而喻,但聽聞辜教授繼續說道:

“蔡公,儘可放心,如果三節課之內,學生不坐滿課堂,我辜湯生自動辭去北大教授一職。”

“湯生,不可託大。”孑民先生思慮一番,頓覺不妥,有說道:“一個月,以一個月為期限。”

“哈哈,謝蔡公好意!”哪知辜教授卻是揮揮手,自信慢慢的說道:“不用一個月,就以三節課為期限。”

“可以計劃?”

辜教授捻鬚道:“我準備辦一個演講,題目就叫《華夏人的精神》。”

“好!”孑民先生稍稍一思索,便爽快答道。

........

昨天的評議會雖然確定了開除凰坎教授的決定,但是對於辜教授是否開除,還未有一個定論。

所以,早上的時候,湯皖一進辦公室,便聽到了諸多教授在討論這件事,隨即眼光瞥到了一個座位上,已經被收拾的空空如也。

恃才傲物的凰坎教授怕是打死也不會想到,自己會以這樣一種方式,被驅離出北大。

湯皖沒有湊過去討論,定定回到了辦工桌,眼睛一瞥,錢玄還沒有到,只得無奈的笑了笑。

收拾著教案,沒過一會兒,仲浦先生進來了,朝著湯皖招招手,意思是有話要說。

正巧出門的時候,看到錢玄被仲浦先生截住了,杵在走廊裡,即使湯皖主動湊上去,也不拿正眼瞧。

“還生氣呢?”湯皖主動示好。

“哼!”錢玄冷言,加速朝前頭走去,倒是讓仲浦先生一愣,隨即問道:

“德潛怎麼了?”

湯皖啞然失笑,嘆氣道:“我把他得罪的不輕。”

待仲浦先生聽聞緣由後,卻是沒有出聲,而是沉默不語,等到了辦公室門口,又說道:

“嗯,我覺得你的想法是對的。”

“嗯?”湯皖不解,進了辦公室,瞧見錢玄扭頭坐在椅子上,邊上空著一個椅子。

湯皖忍了疑惑,先是一屁股坐到了錢玄邊上,正待要問,便看見仲浦先生關上了們,說起了正題。

“孑民兄剛與我說了他關於辜教授的想法,我便與你們商討一下。”

然後,便聽聞了孑民先生與辜教授約定三節課,讓學生回到課堂,否則自動離去的事情,與湯皖的推測不約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