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璇一直認為自己是純正的華夏人,儘管華夏人在黴國處處不受待見,所以,葉炫有個小夢想,就是將來有錢了,可以帶著年邁的父母回粵省老家。

可以去看看那一條父親口中奔騰不息的珠江,去看看那一大片浩大的蘆葦蕩,讓自己的父母落葉歸根,所以葉炫很好奇兩位先生是哪裡來的?

“首都!”湯皖說道。

“啊!”葉炫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連忙止步回身,面色激動的問道:“您是皖之先生?”

“是啊!”湯皖笑著點頭,葉炫又看向了錢玄問道:“那您一定是德潛先生了!”

“嗯!”錢玄笑著應道。

得到了兩人的肯定,葉炫十分激動,皖之先生得到了哈佛大學的邀請來的黴國做演講,這可是黴國華人的一大盛事。

黴國各大報紙上對皖之先生的讚美之詞,讓黴國的華人無不激動自豪,像是打了一針興奮劑,多少年了,華人終於可以對洋人驕傲的說道:“你們推崇的湯皖先生,就是華夏人。”

從林街有一家幾十年歷史的《美華新報》,是紐約第一份華文報紙,自從得知了湯皖來黴國作演講,每天都會報道,生活在紐約的幾萬名華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由此,從林街上立刻就熱鬧了起來,訊息傳的越來越快,以至於街上都是前來歡迎的人,大家嘴裡興奮的喊著“歡迎皖之先生。”

湯皖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和錢玄在擁擠的人群裡,艱難的往川菜館走,這一段不長的街道,愣是足足走了約莫半小時,等到了川菜館前,湯皖回頭一看,前來歡迎的同胞,熙熙攘攘,不下千人數。

整條街都被堵住了,這時走來了一行身著統一著裝的華人,為首的是一個約莫50歲左右的華人小老頭,剃著精悍的短髮,兩鬢稍白,眼神銳利。

“在下洪門致公堂司徒美堂,見過兩位先生。”司徒美堂行的拱手禮,湯皖和錢玄回的是文人禮,兩人皆用華夏禮儀打招呼。

“洪門!”這個神秘的華人社團組織,湯皖早有耳聞,在辛亥大事件中也出了力,其有三條信條:“以義氣團結,以忠誠救國,以俠義除奸。”

“司徒先生,這道路被堵了,能否疏通一下!”湯皖請求道。

“小事!”司徒美堂先生笑道,轉身看向人頭聳動的華人,喊話道:“我是司徒美堂,請皖之先生吃飯,你們先離去, 莫堵住了路,有什麼訊息,我會及時告訴大家。”

司徒美棠在華人世界擁有莫大的影響力,因為從小習武的緣故,所以喊話聲音洪亮,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大家開始稀稀疏疏的散去。

司徒美棠先生初來黴國時,在一家中餐廳當工時,遇到一個白人青年吃飯不付錢,被司徒美堂先生失手打死,後來在洪門的幫助下,才坐了十個月的監禁。

由此司徒美棠先生的名聲開始在華人世界傳播,在致公堂中,司徒美棠先生致力於維護華人利益,有哪位同胞遇到了事情,或者受到了欺負,司徒美堂先生都會從中斡旋。

待街上的人群散去,這位五十歲左右的精神小老頭,引湯皖和錢玄走入川菜館,高聲道:

“今日權當本人設宴,邀請兩位先生吃飯,莫嫌寒磣!”

湯皖致謝笑道:“相比較於日日吃麵包,我寧願日日寒磣!”

“哈哈哈......”司徒美堂先生爽朗笑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話不說多,點到即止,司徒美堂先生明白了湯皖話裡的意思,高興道:“早就盼著先生來華夏城,洪門好盡地主之誼,紐約很大,但我們華人能去的地方不多,大家都想見見先生,聽聽先生說說話。”

“黴國很熱,感覺比國內更熱,今天卻是難得的清涼了許多,剛好我也想與同胞們說說話,還望司徒先生安排。”湯皖道。

“不知先生晚上可有安排?”

“沒有!”

“那就今晚在致公堂總部,我等會讓他們把訊息散出去。”

“好!”湯皖爽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