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序幕拉開(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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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先生有些不理解,但是一聽到《新年輕》有救,立刻喜悅至極,忙問:
“仲浦,你說說,如何得救了?”
仲浦先生站起來,估摸著一疊厚厚的稿紙,說道:
“便是要借皖之兄的這一陣東風!”
《無言的戰鬥》這部正在連載的作品,隨著文言與白話的爭論,已經走入了大眾的視野,因為有較高的文學性,但同時又很容易理解,俗稱接地氣。
所以能輕易被普羅大眾接受,文學作品高高在上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精神食糧不再是一小部分人的專屬糧食。
在首都,連著三期的連載,字數已經達到1.5w字,文中的故事情節已經開展開來,因為是以現實背景做依託,因此給讀者的第一感覺就是真實。
而酒肆,茶樓裡的專業讀報人,也開始每天都讀這篇連載,人們日常也開始討論起這部作品,口口相傳之下,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當這股風從首都吹到滬市,必然會再現首都火爆的場景,到時候,只需打著湯皖先生第二部白話文學作品的旗號,在《新年輕》上連載《某日威脅論》,定然能拉昇整體銷量。
當仲浦先生說出自己的想法時,白沙先生卻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方面是《新年輕》的艱難處境,另一方面是不願借他人之名。
每刊發售量不到1000冊,便意味著虧損,一旦沒有了股東們的投入,《新年輕》的命運可想而知,久久思量之下,艱難的說道:
“仲浦,還需事先得到皖之兄同意,方可!”
“自然,想來皖之兄會同意的!”仲浦先生信誓旦旦道,不由得想起了在火車站分別的那一幕,倆人雖未明說,但精神層次,早已引為同路人。
滬市是通俗的聚集地,鴛鴦蝴蝶派的大本營,當《無言的戰鬥》傳到滬市,立刻引起了這些通俗家的狂歡。
鴛鴦蝴蝶派中有一青年筆名叫劉亦卿,他寫的通俗極為出名,是這一派的中堅人物,在讀到《無言的戰鬥》後,提筆就寫了一篇評論:這是中國第一部現實主義文學作品。
自清末開始,長久以來,通俗一直被傳統文學家苛責,被譽為不上臺面的文學,連帶著寫通俗也要偷偷摸摸的,不敢用真名。
若是被人知道你是寫通俗的,是會被鄙視的。
另外通俗這麼些年,一直沒能脫離外國的影響範圍,始終找不到一條自己的路,才子佳人和悲劇結尾成了通俗的標誌。
其中也有一些人,想為通俗找一條出路,奈何這是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路,苦於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無言的戰鬥》便是給了他們一個方向,給他們設定了一個路標,告訴了他們,白話文該如何走,如何變得能上臺面。
這些地下通俗創作者們在滬市最重要的報刊《海》上,瘋狂的吹捧《無言的戰鬥》。因此得以在滬市迅速傳播開來,爭相被滬市各大報紙轉載。
首都的白話與文言之爭打的火熱之際,湯皖卻是丟下了報紙,打著一輛車,來到了與黃六爺事先約好的地方。
中國人喜歡趕早,買一些吃食,布匹等生活用品也都喜歡趕早,隨著某人對首都的肅嚴令解除,今日早上的街道,人滿為患,沸沸揚揚。
湯皖把地址告訴了黃包車伕,剛巧這名車伕就是在六爺那裡租的車,一聽是去找六爺的,連拉著湯皖就熟練奔向目的地。
車伕嫻熟的技術,在大街上穿行,穿過一條條熱鬧的街道,鑽過一條狹窄的小巷,一個右轉彎後,遠遠的就看見,前面的路邊停靠著許多輛黃包車。
大門入口處,有許多人進進出出,正對門的路邊停著一輛大車,已經放置了幾個大木桶,和幾口大鐵鍋,邊上還放這一些硬柴火。
湯皖在門口的路邊下車,要給車伕付錢,哪知車伕卻不肯要,都是出來討生活的,而且租車每天也要成本,哪能讓車伕吃虧,於是湯皖扔下一角錢就進了門。
六爺已經在院裡等著了,今天穿著一身的短褂裝束,沒了長衫的束縛,顯得神采奕奕,一手柺杖被耍的虎虎生風,正指揮者人手在往外搬運東西。
看到湯皖來了,立刻放下柺杖,扯著嗓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