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黃陂頓時來了精神,以為自己站起來的機會又來了,藉著各界輿論和國會的力量,乘機罷免了啟瑞的職務。

霸道總裁回到首都,立志要幹一番大事,結果椅子還沒坐熱,就又灰溜溜的被趕回了平津小別野。

這下子,面子裡子都丟盡了,還被全國人民罵的夠嗆,氣不過的啟瑞當即腦洞大開,打出了兩招強有力反制措施。

第一招,開始給皖系,直系以及奉系發電,以平津為基地,商議組建“小朝廷”,與首都的“大朝廷”對抗。

第二招,開始派心腹大將徐樹錚,勾搭彭城的愣頭青——張勳,要在徐州給黎黃陂下個套子,好一勞永逸的解決麻煩。

張勳是個傳奇人物,本身是地主家庭,後因家道中落,成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子,少時好賭,輸了不少錢,無奈進入了當地的豪紳許家,當了一個牧童。

聰明伶俐的張勳很快討得了許家大少爺的歡喜,從一個牧童一躍為伴讀,後經過許家老爺推薦,入了李中堂的淮軍。

後來,李中堂去世,淮軍內鬥,張勳只好進入了平津的小站練兵,成了袁大頭的部下。

在袁大頭的體系裡,張勳算是半路入夥,因此與嫡系“北洋三虎”的待遇,可謂天差地別。

張勳這人憑生有個執拗,那就是一心要搞復辟,別人搞復辟或多或少帶有私心,但張勳這個人卻是全心全意,不帶私心的搞。

當年老佛爺匆匆從首都城開溜,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在觀望,唯有張勳一人,帶隊北上要與洋人幹仗,鞍前馬後的護送老佛爺一路。

後來老佛爺回首都,特地把張勳調到自己跟前當,雖然名譽上還是袁老大部下,實則成了老佛爺的貼身保鏢。

後來,老佛爺駕鶴西去,張勳從奉天一路小跑回首都,那哭的叫一個慘,親自扶著靈柩,把老佛爺送進了東陵。

張勳給他親爹都沒守過孝,卻給老佛爺守了倆月的孝,都把裕隆太后和一幫遺老遺少感動的不成樣子。

到了辛亥大事件的時候,其他人要麼反著幹,要麼勸清廷退位,唯有張勳一人,親自帶著軍隊北上勤王,擁護清廷。

張勳對清廷一路的衷心,換來了一身的功勳,要是單論誰的頭銜多,受到的恩澤廣,就連袁老大也比不過。

而且張勳還是個地道的實幹家,光是前前後後,大大小小的復辟動作,就數不勝數。

不像他康某人,嘴上覆闢的口號喊的震天響,定睛一看原地杵,除了撈錢,啥事也沒幹。

當年,南方第二次搞事情的時候,袁老大派張勳和馮國璋去平息,一路上,張勳好言相勸,許以厚利。

對馮國璋說:“咱們兄弟倆約定下,誰先進了金陵城,誰就當蘇省都督!”

又說:“咱們打下了蘇省,就以蘇省為基地,反了袁老大那丫的。以後你馮老弟說一不二,沒事還可以瞪幾眼袁老大,反正有長江天險,袁老大鞭長莫及。”

結果,張勳被黃教主的一個手下給攔住了,這個文弱書人憑藉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組織起了一千人,硬是扛了張勳2w人猛攻20天。

雖然進金陵城的過程稍稍有些坎坷,但是一門心思搞復辟的張勳,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進城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復清廷制度。

衙門辦公,街上行人,穿著打扮,再到吃喝拉撒,全部按照清廷制式得來,儼然幹起了復辟的勾當。

本來有心復辟的馮國璋一看,馬德,連個金陵城都要打20天,這辮子軍實在是“垃圾”,難以成大事。於是,轉頭就把張勳給賣了。

袁老大一看,好啊,你這小子以前還只敢偷摸著搞,現在都敢明目張膽的搞了,必須得教訓一頓。

因此,張勳蘇北的老根據地全部被沒收了,蘇省督軍頭銜也被撤了,換到了馮國璋頭上。

張勳自己則是被貶成了“長江巡閱使”,專門管理長江五省沿途水面上的大小事務。

相比較蘇省督軍這一實權派職務,“長江巡閱使”就是個打醬油的,名頭大得很,比蘇省督軍還高半截,實則啥用也沒有。

張勳知道幹大事,難免要忍氣吞聲,拳頭幹不過袁老大,索性蟄伏了起來,等待著東山再起的機會。

但是,只要是幹大事,就絕對少不了小錢錢。

於是,機制的張勳盯上了蘇北大城——彭城,古來兵家必爭之地,南北交通要道,把府邸按在了這裡,開始收起了過路費,積蓄力量。手裡有了點錢後,張勳又按捺不住自己騷動的心,背地裡成立了一個“反民前沿基地”,收攏了一幫“志同道合”之人。

結果,手下人靠不住,還沒開始起事,“討袁檄文”就被洩露出去了,氣的袁老大心肝疼,一度想著要不要作了張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