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坎教授好!”

“還知道行禮,怎麼就盡幹於禮不和的事情呢?”凰坎教授訓斥道。

張桖良想還幾句嘴,被邊上的馮庸瘋狂拉扯,制止了,示意不要還嘴,老老實實挨幾句訓斥得了,息事寧人。

“接著掃,我親自盯著!”凰坎教授沒好氣道。

上午的課結束,此時校門口人流量最大,北大風雲人物張桖良在凰坎教授的監督下,不得不抄起大掃把,不情不願的掃著地。

來往的師生,見著了,高低笑著整兩句。

“呦,張家小子,挺老實啊!”

“不錯!不錯!”

“張老大,你慢慢掃,我們先走了啊!”

.......

湯皖和錢玄下課路過的時候,自然也是見著了,看著生著悶氣的凰坎教授,捏著笑就走了。

少年人的大學生活,是活潑好動的,是青春飛揚,有了偌大名頭的張桖良和馮庸,自然混的如魚得水。

但是,天生自帶混世魔王屬性的張桖良,哪能安穩下來,除了正常的學習上課之外,隔三差五的總要搞點事情出來。

喝酒,打架鬧事,拉幫結隊,招惹隔壁學院的姑娘,每週都要寫上一封認罪書,貼到告示欄上。

兒子到處闖禍,老子自然就得跟在後面擦屁股,聽說北大的圖書館藏書不夠多,東北張大帥二話不說,直接捐錢。

聽說北大教室年久失修,教育部經費不夠,不肯撥款,張大帥大手一揮,這事算我賬上。

有了張大帥的友情贊助,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張桖良校園裡幾個月乾的這些混賬事,也就這麼搪塞過去了。

但是,張桖良這小子,仗著家世,在首都城橫行無忌,初生牛犢不怕虎,硬是在“怡紅樓”,和馮庸兩人,因為一個姑娘,把張鎮芳給打了!

本來吧,按理說,打了也就打了,張桖良憑著他老子的面子,以及啟瑞明裡暗裡的照顧,張鎮芳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不湊巧的是,張桖良打人的時機不對勁,吃了虧的張鎮芳自然咽不下這一口氣,轉身就帶著一隊辮子軍,把張桖良和馮庸的槍給卸了,人給抓了。

那麼張鎮芳為何有底氣,敢惹東北的張大帥和啟瑞呢,這事還得從前面幾個月說起。

霸道總裁啟瑞,氣勢洶洶的帶著一幫小弟,衝到黎黃陂辦公室,要求黎黃陂當面簽字蓋戳。

黎黃陂留了一個心眼,想把檔案拿到國會上討論,憑藉國會的力量,來制衡啟瑞的強勢,與之周旋。

“丟了面子”的啟瑞,一氣之下辭了職,連夜去往平津小別野度假,揚言要重開“小朝廷”。

黎黃陂以為是天賜良緣,立刻招來了“北洋三傑”其中的另外兩人,徐世昌和王士珍,許以厚位相邀。

被兩人當場拒絕,無奈之下,只好委託副總馮國璋去平津小別野,與啟瑞商談,要求其回來復職。

啟瑞乘機提出了復職條件,其中有一條是:那就是自己以後要乾的事,黎黃陂不得反對;以及自己遞送去的檔案,黎黃陂不得拒絕簽字蓋戳。

於是,黎黃陂,啟瑞和中間人馮國璋,就圍繞著復職條件,前前後後一直磨蹭到了5月,才最終敲定下來。

啟瑞如願以償,站到了最後,君臨天下,霸氣迴歸;

反觀黎黃陂自此以後,不得不敞開的衣襟,任由啟瑞肆意索取。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府院之爭”已然結束,巧合的是,啟瑞前一天意氣風發的回到首都城,正準備大刀闊斧的幹一番大事。

次日,“西原借款”的事情就被知情人爆料出來了,這其中爆料的時機不得不說巧妙的很,啟瑞一下子處於風口浪尖上。

無論是國會上,還是民間,都在瘋狂的抨擊啟瑞,曹汝霖、陸宗輿、章宗祥等四人,更有甚者揚言為“賣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