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公證的態度去處理,實在不行去找皖之,他鬼點子多,事情跟他也有關係,把人家得意門生給拐跑了,他不出面怎麼行?”孑民先生笑道。

“唉......”仲浦先生行禮完,辭退了孑民先生就往湯皖的教室趕去。

此時的湯皖正在上課,剛好講到了關鍵之處,日德蘭大海戰的結果對協約國與同盟國的影響。

湯皖正在有理有據的逐條分析,而下面的學生們正在專心致志的聽著,小本子飛快的記錄著。

絲毫沒有注意到,在門外等待的仲浦先生,直到下課了,仲浦先生才走到講臺,湊到湯皖的耳朵,簡單敘述了一下處罰事件。

本來依著慣例,湯皖在下課後還要回答一下學生的提問,現在只好對著學生說道:

“同學們,明天我課前早點來,今天有急事!”

然後便匆匆的夾著教案,往辦公室趕去,一路上,暗罵這個“凰瘋子”做事不考慮後果,全憑心情。

“皖之,可想到了辦法如何處理?”仲浦先生問道。

“也不能單憑學生一面之詞,這樣,我先去辦公室問問凰坎教授,你去把學生帶來,爭取早點處理,別耽誤了學生上課。”湯皖理智的分析道。

“好!”仲浦先生隨即向圖書館趕去。

說來也湊巧,當湯皖趕到辦公室的時候,正巧遇見了凰坎教授下了課,倆人在辦公室門口,迎頭碰見。

湯皖按照禮儀,先是行見面禮,然後準備問問事情的詳細經過,哪知凰坎教授根本不給湯皖好臉色。

連禮儀都不顧,擺著一張臭臉,視湯皖的行禮於不顧,不顧及同事之情義,一點面子也不給,直接甩頭就進了門。

本來有心好好處理事情的湯皖,一下子就來了脾氣,追著進辦公室,當著一辦公室人的面,就質問道:

“凰坎教授,開始不講禮儀了?”

“跟你有什麼禮儀好講的?”凰坎教授正在氣頭上,直接不留情面的回答道。

“如此說來,怕是沒法善了,走,去湖邊亭子!”湯皖頓時心裡的火滋滋往上冒。

“去就去,怕你不成!”凰坎教授毫不猶疑的應戰。

凰坎教授比湯皖矮上不少,正45度仰望天空,斜瞪著湯皖,氣勢如虹。

而湯皖更是不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教案往桌子上一扔,發出“啪”的一聲,就要往門外走。

下課回來的其他文科教授們,看到湯皖與凰坎教授劍拔弩張的場面,個個面面相覷,紛紛摸不著頭腦,這倆人什麼時候掐上了。

剛好錢玄也下了課,一進辦公室門,就撞上了這等場面,立刻轉變為戰鬥姿態。

教案往桌子上一扔,本能的把湯皖護在身後,瞅著凰坎教授就嘲諷道:

“讓我來,剛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錢二愣子,管你什麼事,讓開!”凰坎教授現在只想找湯皖的麻煩,懶得理錢玄的挑釁。

湯皖大手一揮,就把錢玄撥到身後,譏笑道:

“我倒要好好領教你凰坎的手段,文的武的,隨你挑!”

而且就衝凰坎教授如今的表現,湯皖敢斷定,學生說的十成十是真的,整個表現哪還有一個身為人師的樣子。

既然都撕破臉,不顧及禮儀和規章,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戰鬥吧!

辦公室裡其他教授也都知道事態發展的有些嚴重,顧不上吃瓜,都來拉架,中間好言相勸,總算是讓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