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湯皖卻從孑民先生的對話裡,聽出了確切的意思,便即是枯萎的大樹,便枯萎吧,如何再能乘涼,恐怕今天的會議,會對保皇黨和復古派很不友好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人都來齊了,迅哥兒和秋明先生一進來就看到了湯皖,悄無聲息的坐到了一起。

看著迅哥兒和秋明先生投來的疑問目光,湯皖輕輕的搖搖頭,表示無需說話,然後又點點頭,表示問題不大,一切盡在掌握中。

如此一來,秋明先生和迅哥兒頓時放下心來,輕鬆了不少,倆人提著茶壺開始自斟自飲,不亦樂乎。

隨後辜教授和凰坎教授果真聯袂前來,大概是事先商量了一番,身後還跟著湯皖的老熟人程含長。

說起程含長,大家可能有些遺忘,此人是北大歷史系教授,也是個頑固復古派,之前與湯皖第一次打賭裸奔的就是此人。

辜教授先是向孑民先生行禮,而後又看到了湯皖,再次微微點頭,湯皖同樣是回禮。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就差壓軸出場的文科學長仲浦先生了,孑民先生站起身來,走向了會議桌,道:

“大家先列席,仲浦先生路不太熟悉,馬上就到!”

“首都的風吹不到滬市,滬市的人自然也就不識北大的路,當找一個本地的熟人做文科學長的!”凰坎教授意有所指的說道,無外乎是質疑仲浦先生資歷比辜教授差不少。

呵呵,仲浦先生人還未出現,凰坎教授一上來就開炮,絲毫不顧及約法三章,那湯皖自然也就不用顧及面子了。

正準備要反駁,卻不料被錢玄搶先一步,針鋒相對的說道:

“張之維倒是熟悉北大的路,還熟悉你凰季剛的門路,可惜被請去喝茶了!”

“這會兒,應該已經洗完了衣服,馬上就要去織布了!”湯皖估摸著時間,補充道。

“哈哈哈......”

《星火》的幾個人外加一些支援新文化的教授,紛紛敞開了笑。

但是會議桌子對面的保皇黨和復古派的一些教授們,可就不樂意了,頓時被噎住了。

“皖之先生向來講究,人品更是沒的說,卻是不知道還有背後說閒話的癖好,領教了!”凰坎先生抱拳作輯,似笑非笑的諷刺道。

“誒....”湯皖拉長了聲音,隨即解釋道:“凰坎教授誤解了,這背後說話也得分什麼話,說瞎話肯定是不行的,但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不信的話,儘可前去喝喝茶,體驗一番,以驗明真偽!”

“哈哈哈.....”

凰坎教授又被噎住了,隨即瞪向了湯皖,而辜教授此時正好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也看向了犀利無比的湯皖。

“這年剛過,莫非皖之先生鞭炮放多了,喜歡上了放鞭炮?”

“辜教授,您可別拿我開玩笑,誰不知道,論放鞭炮,您可是專業的!”湯皖邊說著,邊豎起了大拇指。

就這一會兒功夫,湯皖已經火力全開,接連噴了幾句,一改平時的儒雅,無外乎是凰坎教授先動的口,不講道義再先!

“咳咳....”孑民先生咳嗽了幾聲,打住了雙方互掐,看向了湯皖,說道:

“說了這麼些話,估計都口渴了,麻煩皖之先生去幫我倒到茶!”

“好!”湯皖應聲答道,卻又是被錢玄搶先一步,拎著茶壺就開始給眾人倒茶,還不忘囑咐道:

“你離的遠不方便,我離的近,我來就行!”

迅哥兒和秋明先生相視一笑,目睹著湯皖的火力全開,頓時雙雙往後靠,看來今天用不著出手了,整好當個吃瓜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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