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會天,湯皖全程用英文交流,這才讓馬克和約瑟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湯皖真的實現了自己吹過的牛逼,而且還堪堪只用了一個月時間。

看著兩人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以及崇拜離去,就別提湯皖心裡有多爽了,由此聯想,難怪其他裡的主角熱衷於裝x,因為裝x真的很過癮誒。

湯皖又躺在了躺椅上,喝著熱茶,洋洋得意,沒過一會兒,一杯茶還沒喝完,就聽到了勢大力沉的熟悉敲門聲,似是猛龍在撞擊。

“砰砰砰!!!”

“來了!”湯皖大聲喊道,放下茶杯,就往門口走,像這種標誌性的敲門聲,只能是一個人的傑作。

等門一開啟,果然不出湯皖所料,來者是菊長,一個多月沒見,真是驗證了湯皖剛剛說的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你這是整的哪一齣?”湯皖極其強烈的好奇道。

因為菊長今天打扮的實在是太騷包了,髮型是個大背頭,油光亮,直反光;身上穿了一身比普通人大了不知道多少號的西裝,打著褐色領結;腳踩一雙黑的發亮的皮鞋。

“日踏馬的!趕緊進去暖和一下,冷死勞資了,這個鬼天氣!”菊長臉上凍得發白,聳立著肩膀,摟著胳膊,挺著肚子,直往院裡湯皖的房間走。

“別往房裡走,往草棚子走,裡面有火爐子!”湯皖關上門,在菊長後面喊道。

菊長一把撩開草蓆,就往火爐子邊上一坐,伸出雙手烤著火,嘴裡直噓噓:“日踏馬的,鬼天氣!”

湯皖給菊長倒一杯熱茶,忍不住好奇問道:

“今天什麼情況,打扮成這樣?”

“你不是要去參加那個駐國公使聚會麼,勞資擔心你惹事,特意去盯著。”菊長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信你個鬼!”湯皖當即鄙視道,菊長的小心思湯皖門清,不過是想找個藉口,見見外國女人而已,抿了一口茶後,不解道:

“打扮成這樣幹嘛,大冬天的,還不如不打扮的。”

這會輪到菊長遞來一個鄙夷的目光,罵罵咧咧道:

“你也就會寫寫畫畫,女人這些事你懂個屁,勞資懶得說!”

“你說說看!”湯皖饒有興致的問道。

“派頭,氣勢,排場,懂不?女人就吃這一套,洋妞也不例外。”菊長似乎經歷了很多,用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說道。

“哈哈哈.....”湯皖明知道菊長說的對,這三樣到後世也一樣行之有效,但從菊長嘴裡說出來,就是莫名的感到好笑。

菊長對湯皖的笑棄之不理,一口喝掉熱乎乎的茶水,心裡緩和了一些,瞥了一眼湯皖,詢問道:

“你的那個小記者,搞到手了沒?”

“咳咳!!”湯皖當即止住了笑,輕輕咳嗽起來,臉上都有些紅了,不知道是因為咳嗽紅的還是其他原因紅的。

“快說,勞資這是擔心你的終生大事,都快30歲的人了,連個媳婦都娶不上,還北大教授,說出去都丟人!”菊長繼續鄙視道。

片刻後,湯皖才咳嗽中緩過來,想著不知道哪裡來的風言風語,隨即掩口失笑,否認道:

“別瞎說啊,我一大老爺們沒啥關係,人一大姑娘,別毀了她名譽,以後不好嫁人!”

“瞎說?”菊長明顯不信,目光裡滿是質疑,確乎道:“你跟那小記者,在一起一個月不出門,外面都傳開了,勞資可是真知道實情的。”

“知道實情就好,我那是求她學英文呢,別胡扯!”湯皖笑著搖搖頭,手捧著熱茶,輕描淡寫的再次否認道。

“學英文?還學個鳥的英文......直接娶回家得了,一了百了!”菊長不屑一顧的說道,隨後又給自己倒一杯茶,賤兮兮的說道:

“哪個正經人能經得起這樣的考驗?小記者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段有身段,嘖嘖....”

湯皖還只當菊長再拿他開玩笑,沒當一回事,淡定的喝著茶,不由得回想著與湘靈一個月以來的學習生涯。

隨後忽然意識到哪裡不對,自己好像闖了一個大禍,對於這個時代而言,雖說男女之間已經開放了很多,但是遠遠沒能達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個月的時間的地步。

“臥槽!!大意了啊!”湯皖猛地拍著大腿,懊悔道。

就在這一瞬間,湯皖甚至已經想到了外面會有怎樣的謠傳了,不由得開始著急起來,在想著要如何闢謠,還湘靈清白。

湯皖現在“頓足捶胸”的樣子,在菊長眼裡完全就是渣男人設的代表,吃幹抹淨不負責的表現,隨後開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