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導致了我方人民,自主的發起了一場正義的抵制曰貨行動,不但對我方經營貴方商品的商戶,帶來沉重的經濟損失,更是深深的阻隔了兩國人民的來往,我方希望貴方要及時醒悟,擔起責任,為此次事件負全責!”

日置益看著手裡的抗議檔案的最後三個字:負全責!有些不敢置信,堂堂東亞一哥,竟然被要求負全責!!

隨後“啪”的一下,把抗議檔案拍在桌上,呵斥道: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方絕不可能負責,此次事件的起因是貴國公民,發表有辱我國形象的書籍導致的,應該是貴國為此次事件負責!”

“如果這場抵制曰貨行動還不停止,由此產生的一切經濟損失,貴國都要為此賠償!”

陸總長斜瞪著日置益,激烈駁斥道:

“我國是自由民主國家,我國合法公民享有自由著作和出版一切文學作品的權利。但是貴方在事件起始,並沒有與我方平等溝通解決,而是採取威迫,恫嚇的方式,導致了我國民眾產生了抵抗情緒,才有了後面的抵制曰貨行動,因此我方絕不可能為此負責,過錯方是貴國,請不要混淆視聽,黑白不分!”

......

日置益清楚的知道,與陸總長磨嘴皮子是佔不了便宜的,雖然正如陸總長所言,起初是用了威迫和恫嚇的方式,讓某人處理湯皖。

但是長久以來,曰方都是按照這套流程處理事情的,只不過這回某人突然不吃這套威迫的把戲,這才有了陸總長不落下風的底氣。

陸總長一想起當初簽訂“二十一條”時候的屈辱感,以及曰方的那副囂張的嘴臉,心裡就大為惱火,尤其是他們作為外交人員,處於第一線,這種屈辱感就更加強烈了。

因此,陸總長在得到了某人全權授命的情況下,打定了注意,要讓日置益見識見識,一個有著十幾年經驗的職業外交官的行事手段,好出出這口惡氣。

日置益作為駐華夏公館最高領導人,很快更改了戰略,知道事有輕重緩急,先平息抵制曰貨行動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因此必須得到當前國的支援,總算是態度軟了一些,說道:

“湯皖事件,已經達成共識,不作討論,抵制曰貨行動,對我方沒有好處,對於貴國同樣沒有好處,我們雙方應該共同努力,處理此事!”

陸總清楚地意識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已經壓的日置益呼吸困難,這才有了態度的變化,因此決定趁勢追擊,第一次率先發難。

“現在才知道威迫的大棒不管用,貴方早幹嘛去了,對於貴方置我方民眾心聲於不顧的錯誤行為,我方表示強烈抗議!”

日置益只能是乾瞪眼,主要是被陸總長一語中的,某人現在不買賬,在武力不能介入的情況下,只能用傳統的外交手段解決。

深呼一口氣,撇開陸總長的語言干擾,再次說道:

“其他先不談,如何才能儘快平息這次的抵制曰貨行動?”

與日置益的強作鎮定不同,陸總長是真的氣定神閒,輕輕吹了一口熱茶,然後小口抿著,片刻後才說道:

“請傾聽我國民眾的心聲,滿足他們的請求,自然就會平息!”

“貴國民眾有什麼要求?”

陸總長沒有發話,又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檔案來,遞給了日置益,上面清楚的寫了三條請求:

“一、解除湯皖的一年監禁。”

“二、曰方公開道歉。”

“三、《r國威脅論》下半冊正常發售。”

這三條全是對湯皖當前處罰決定的豁免,其實仔細看來,這就是一份恥辱檔案,民眾的心聲就是對恥辱的奮力反擊。

一個主權完整的國家,在曰方的威迫下,簽訂了一份處理檔案,內容是對一位合法公民的判決,這就是對主權國家的尊嚴進行赤裸裸的羞辱。

外加上之前的“二十一條”的餘溫尚未散去,兩者一疊加,便造成了如今聲勢更為浩大的,轟轟烈烈的群體抵制曰貨行動,從某一方面來說,是曰方錯估了形勢。

但是,陸總長清楚的知道,以日置益為代表的曰方,是不可能同意的,事實上也正如陸總長所預料的一般。

當日置益讀完這份檔案後,臉色變得鐵青,不發一語,當著陸總長的面,直接撕掉了這份檔案,從正常的外交禮節來看,往小了說是對陸總長個人的侮辱;往大了看,是對華夏的侮辱。

因此,陸總長當即站起身,眼神銳利,凌厲呵斥道:

“鑑於日置益先生對我國的不尊重行為,不合理行為,我方提出強烈譴責與抗議,要求日置益先生對此行為作出道歉!”

“在沒有明確作出道歉之前,我方將拒絕出席日後雙方的會晤以及一切會談!”

陸總長說完,就夾著公文包,氣勢洶洶的離開了會議室,走出了曰方駐首都公館,意難平的看了身後一眼。

日置益在陸總長走後,一腳踢翻了陸總長坐過的椅子,連帶著茶几,茶水,茶壺,都被掀翻了一地,一片狼藉,夾雜著各種不堪入目的話語,在會議室裡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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