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大頭看著這個跟了自己將近20年的部下,目光決絕。

“不用說了,我意已決!”

“誒.....”

啟瑞最後一次鞠躬敬禮,看了看周圍的同事,戰友,老上司。

“啟瑞感謝袁公照顧多年,今日感覺身體不適,恐怕無法再勝大任,請袁公批准啟瑞回老家養病!”

大頭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之前啟瑞已經多次提出反對,但都被一一拒絕,念在多年相處的份上,隨即擺了擺手,以示同意。

回到家的啟瑞坐在椅子上,回顧起自己的一生,只是搖搖頭,不作多語,拿起報紙便看到了自己老鄉的,感慨道:我徽州人才輩出,湯皖之......

一上午的時間,湯皖都在院子裡待著,把所有的報紙包括近幾天的,從頭到尾全部看了個遍,深知國內局勢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南方和北方大戰一觸即發,可憐了老百姓又要受苦受難,腳盆雞人巴不得國內變成一盤散沙,拿下魯省,直插中國內部,上可至首都,下可至滬市,金陵。

隨著局勢進一步緊張,湯皖發現最近首都的物價已經上漲了很多,就以發電報為例,時隔一天就已經每個字漲價一分。

等到大牛把午飯做好,便看到兩個身影直往門裡鑽,來人正是幾天不見的迅哥兒和錢玄,兩人像是逛自家院子般的,往石凳上一坐。

迅哥兒撩開袖子,朝著廚房喊道:

“大牛,添兩副碗筷!”

給湯皖看傻子,一屁股做起來,怨氣道:

“誒呦,兩位忙人,掐著點來的?”

迅哥兒接過碗筷,也不說話,抄起筷子就吃,倒是旁邊的錢玄撇著嘴笑。

“怎的?豫才罵戰罵輸了?”湯皖問道。

“哈哈哈哈.......”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錢玄立馬忍不住,發出笑聲。

剛吃進嘴裡的菜,迅哥兒被氣的一口吐出來,歪過頭去,嘀咕道:

“這水一渾,什麼爛婊子的黃鱔泥鰍就都冒頭了,一棍子打又打不死,只能看著在興風作浪,噁心人。”

然後又看向碗裡吐出來的菜,罵道:

“明明人不在,卻還能浪費我的糧食,還是有本事的。”

不知道為何,看見迅哥兒吃癟,湯皖就特別開心,朝著廚房大喊:

“大牛,上酒,給豫才先生助助興!”

迅哥兒聞言,看著兩個幸災樂禍的樣子,氣的頭一歪,不理會,自己跟自己生氣!

幾杯酒下肚,迅哥兒氣倒是消了些,盯著院子裡看,半天沒看到人,疑問道:

“湘靈人呢?”

不提還好,一提湯皖就來氣,指著兩人鼻子就指責道:

“說好的一同擔責任的,結果人呢?”

迅哥兒和錢玄相互一對眼,知道事情應該是出了,自知理虧,於是舉著個杯子,誠心的敬酒。

“用我家的酒來給我賠禮,然後用我家的磚頭砸我家的門,想得美。”

說到這裡,倒是好解決,錢玄豪邁道:

“首都任何一家,你說了算!”

一想到吃烤鴨,湯皖就汗毛豎立,渾身炸毛,每次吃烤鴨必出事,想了半天,才道:

“去太炎先生那裡,好久沒去了!”